顧秉謙也看向了譚舒雅離開的方向,他的聲音輕飄飄的,說起來很平靜,可是話的內容還是讓人悲傷。
“喬彥軍,你不能這麼說舒雅,舒雅她是太傷心了。還有,你不知道,她能對我發一通脾氣,我有多高興。這總比她對我視而不見要好的多。你知道嗎?”
他最怕的,是譚舒雅對她的視而不見。
喬彥軍看著顧秉謙,看著他這幅模樣,搖了搖頭,最後總結:“你們兩個真是兩個神經病!”
聽了他這句“誇獎”,顧秉謙突然笑起來。
譚舒雅和金卓離開,是去找人來料理譚維德的後事,還要再去醫生辦公室問一下譚維德最近的情況。她回來之後,肯定不想見到自己,所以,顧秉謙自覺地離開了。
他跟譚舒銘道別之後就離開了。
相比較譚舒雅的激動,譚舒銘對他的態度很平淡,如陌生人一般。
剛走出病房樓,顧秉謙匆匆的腳步便頓住了,喬彥軍看著他。顧秉謙的手重重拍在喬彥軍的肩膀上:“兄弟,陪我去喝酒吧!”
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譚維德死了,舒雅答應嫁給了金卓,心裏對他的怨恨還多了幾分。一個好一點兒的消息都沒有。
喬彥軍握住顧秉謙的手,鄭重點頭:“好!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照這個情形,顧秉謙自然是開不了車了。喬彥軍開車,顧秉謙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喬彥軍擰了鑰匙,啟動了引擎,顧秉謙突然道:“不行!”
“什麼不行?”
“譚叔叔剛我去喝酒不太合適。”
喬彥軍歎了口氣,忍著想要不說的,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顧秉謙,你何必呢!譚舒雅既然早就跟你說的明明白白了,從今以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又何必”
顧秉謙冷冷一眼掃過去,喬彥軍無奈的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說罷,不去喝酒了,你想去做什麼?不管你想去做什麼,今天晚上我都陪著你,怎麼樣?夠哥們兒吧!”
“謝謝。”顧秉謙抬手,再次拍在喬彥軍的肩膀上。
喬彥軍“切”了一聲:“你要真想感謝我,以後讓我診病的時候,多給我些醫藥費就可以了!”
“喬彥軍!”顧秉謙皺眉看著他,“你說你喬家也不缺錢啊!你怎麼整個人都鑽進了錢眼兒裏”
喬彥軍白了他一眼:“那是喬家的錢!喬家的錢是我的錢嗎?錢當然是自己賺的花起來才爽!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顧秉謙笑起來。
喬彥軍也笑了。
經過這麼一番插科打諢,顧秉謙鬱悶的情緒緩解了許多,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我先開車走著,你仔細想想要去哪裏,想好了就跟我說一聲。”
喬彥軍開車,載著顧秉謙離開省立醫院。車走到門口的時候,顧秉謙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接通:“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