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若是不信,我可以先免費提供兩位一個消息。若是有假,就當咱們沒有見過。若是如實為真,那便信我提供的消息,但再得到的消息,這價格就要翻倍了。”
延言與庭芳相視,該怎樣?就算是陷阱也不妨一試,隻要做足準備便可。
“那好,你就說說,怎樣能見到那傳言中行宮中私藏的女子?”延言發問。
那男子掩嘴偷笑,“才不是什麼私藏女子呢。好,就告訴你一個地方。”
那男子似乎真的知道一切似的。向著延言勾勾手指。延言遲疑,側耳過去,細聽那人道來。
男子在耳畔說了一句,隻見延言眉頭一皺,收回了身子。
片刻後,庭芳看那男子起身離開,走遠後,迫切地問:“延大哥,怎樣?”
延言垂目,“待晚上,隨我去一個地方。”
月色撩人,即便是到了夜裏,吹起的風也是熱熱的。近些時日一直憋悶的雨遲遲不下,倒是苦了世間的人。
遠離了街道的塵囂與燈火,兩抹身影轉到昏暗處,來到離行宮很近的一處巷子裏。巷子昏暗,視野局限,卻反襯著遠處樓閣的燈火處分外的透亮鮮豔。
“延大哥,在這裏能見到紫蘇嗎?”庭芳問道。
“我也不知。”
延言幾步躍上了巷中堆在旁物件上,向遠望去。那裏燈火闌珊,是高高閣樓的燈火,依稀是可以看得清。
有誰在那裏,站了起來,靠近了閣樓上的憑欄。
延言兀自觀望著,隻見那人影拿著什麼,緩緩向內裏走動了些。
人影舞動了起來,單單隻是幾下,延言的心裏便緊了起來。
是她,沒錯。一定是她。
那高高樓閣中,舞動的手臂,那舞步與身姿,他曾見過。是那日裏他曾在遠處看到絳露亭下,她舞起的以劍術為基轉變的舞步。
那是王爺教授她的劍術,少了些冷冽,多了份柔情,再舞起來,便似舞蹈優美。此時若細看,那套路,卻是與王爺的劍術神似。
“怎樣?”庭芳看著失神的延言,心裏也隨之緊張起來。
延言躍下了高處,心髒兀自跳得要出來。他的眼角反射出零星的光芒,眼下流露出濃濃的暖意。
突如其來的擁抱,庭芳一下錯愕,延言的話語進入耳蝸。
“……我們……找到她了……找到了……”
庭芳依在胸臆,狂亂地心跳以及急促地呼吸,每一樣都無疑證實著延言的激動。他的雙臂緊緊地錮著,卻是庭芳自始以來感覺到的他唯一的放鬆。直到這一刻,延言才真正的將心微微放下。
“木頭,呆子……高興歸高興,你下手太重了。”庭芳雖是被禁錮的難受,卻未用力掙脫。
“走,我們回去,找白天的那個人,然後商量一個對策。”
分開擁抱,延言決然拉住庭芳向回走去。雙手緊握,離開寂寥的巷口,融入喧鬧的行人。
喧囂與庭芳無關,她的眼前是高大的身影,是他回頭看來時篤定地目光。
庭芳快走一步上前,在旁噗哧一笑。
“庭芳姑娘笑什麼?”
庭芳攔住延言的腳步,伸手在延言鼻下向一方抹去。
“胡子掉了,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