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川疾步奔向外,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駛向皇宮。車內,他一路上眉頭不展,握著紫蘇微涼的手。他顧不得思考幕後黑手,整個心提著,隻裝著紫蘇的樣子。
百裏川快步將紫蘇送回了煙雨殿。
香羅看見紫蘇身上血跡也嚇了一跳,今晨跟王爺出去時還是好好的。
因為早已通知太醫院,所以負責的女醫很快便到了。查看了紫蘇心口的傷勢後,進行了包紮處理,一切緊張有序。
“王爺放心,側王妃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並未傷及心脈。需靜養,定時換藥便會好了。”
百裏川來到塌旁,這個場景似曾相識。昔日她落水的時候也是這般昏迷不醒。
“好。那為何還不醒?”
女醫道:“估計是因為藥物的關係,再加上受了驚嚇,所以昏睡過去了。待我施些藥便可醒來。”
那女醫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放在紫蘇鼻下晃了晃,紫蘇便有了蘇醒的跡象。
“紫蘇,紫蘇……”百裏川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喊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他注視著,不敢錯過一分,內心忐忑。
等她醒來,她又會把他當作成誰?
可無論是誰,他都不會在乎了,隻要她無礙就夠了。
“……”紫蘇半睜開雙眼,“……我聽見,王爺在喊我……”
虛弱的聲音似乎帶著無窮的力量,讓失去了生氣的百裏川重新活了過來。
百裏川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在她額頭落下深深一吻,眼角似乎有一點零星閃過。
“蠢女人,當然是本王在喊你。你快嚇死本王了。”
“我……”
紫蘇環看周圍,自己已經回到了碧水宮中。“……那位挖心的姑娘呢?”
“他不是姑娘,是個男扮女裝的歹人。本王已讓人壓入大牢看守。”
“男扮女裝?”紫蘇回想。
“難怪……衣櫃裏都是男式的衣物,而在換衣服的時候,也不願摘下頸部的花飾,他是為了遮擋男人喉部的特征。那時就覺得有些奇怪,卻沒有細想。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也有心疾啊。”
“不要想了,事情以後本王再於你細說,今日受了驚嚇,讓人熬些安神湯來,好好休息吧。剩下的,有本王處理。”
“王爺要親自審理?”
百裏川點頭。此時,他該留下安撫她受驚的心的,可他更在意那個人最後說得話。今日他撞見紫蘇並非偶然。
“香羅,好生伺候蘇側妃休息。”
“是。”
送走了百裏川,紫蘇還對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若不是百裏川及時感覺異樣,恐怕她的心頭就不會隻是簡單的一道劃痕了。
好好與百裏川一起逛的燈會,卻又被突發的事件破壞了。還希冀著百年好合,果然他們命格不合,總是沒有好事情。
刑部大牢。
昏暗的燭火照在冰冷的牆上。挖心者的歸案,確實讓勞苦了些許時日的衙役們去了一塊心病。
百裏川肅然走到已被鐵索困住的人麵前。那人頭發散亂,上衣也被脫去,男兒身顯露,無疑證明了男扮女裝。
“有什麼想說的,最好自己交待。本王的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