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敲敲酸痛的臂膀,“你說花燈會啊?姑娘,你來早了,這條街上的花燈會還有兩天才會舉辦呢。”
紫蘇驚愕,“不可能,前幾天晚上就已經有了。”
“前幾天晚上?”那老伯想著。“哦,那天晚上啊。那不是真正的花燈會。是來了個有身份的人,給了我們雙倍的銀子買下了花燈。當天晚上就掛上了,辦的跟真正的花燈會一樣。還別說,辦的有模有樣。連遊人都是人家自己人裝的。掛了不到一晚上就都撤下來了。就為了討一個人的歡心,真是搞不懂那些有身份、有錢人家的想法。”
紫蘇愣在那,恍然明白了一點,這就是延言所說的苦心。
她的心裏甜滋滋的,從來沒有過,甜的她按捺不住笑意。
老伯忽然納悶起來,“誒,姑娘,你怎麼知道那晚辦過花燈會。那天晚上連著這裏左右兩條街都被封了,外人根本看不到裏麵什麼情況。”
“知道就是知道。”紫蘇草草回道,人已經離開了推車旁。
紫蘇笑盈盈地回到車旁,兮兒拽著她的袖口道:“紫蘇姐姐,這裏沒有好玩的,我們還是去別處吧。”
“紫蘇是出了什麼事嗎?”庭芳也好奇地問。
“沒有,走,我們去別處吧。”
兮兒與庭芳相視一眼,幾乎同步的聳聳肩。紫蘇甜美如蜜的笑,讓其他人弄不懂。
很久沒有這麼清亮的夜色,醉香軒依舊是張燈結彩。
大廳的表演台上,再一次掛上了四方垂吊的白紗。這樣的設計已經有好久沒有出現在這個醉香軒裏了。
垂紗裏漸漸響起繞梁的琵琶聲,甚是動聽。使得廳上及樓內的屋舍裏的人們都將目光轉向了這裏。
二樓的一處雅間裏,清淡而不具女香。
屋內桌前,兩人對坐。其中一人的身後亦是站立著四名精神抖擻的侍衛。手中酒杯剛剛湊近唇邊,便因琵琶聲而止。
那帶著侍衛的青年男子起身,向廳下看去,注視著那垂紗中的倩影。同他對坐的男人,卻是不動聲色的依舊好生坐在那裏。
“這琵琶聲真是動聽,有些讓人不願走了。”那青年男子說道。
“那可是不行,若是津國沒有了您,上下可要亂了。”那中年人也站起身來來到了窗前,看向廳下。
“偶爾放鬆一下也好,不是還有父王在嘛。倒是該謝謝你的邀請,這淩國的皇城真是一個好地方。暫不說景美人美歌聲美,還可以看見有趣的事情。”說著那青年男子的目光一聚,冷肅地投向廳下。
琵琶聲還在彈奏著,門外驟然進來了一個人,氣勢滿漲,似乎找不到人便會把這裏夷為平地。
在廳裏招呼的紅婆見到來人,頓然迎上前。
“哎呦,王爺,您怎麼過來了?真是稀客啊。”
“紫蘇呢!”百裏川厲聲說道。
“哎呦,王爺您先別急啊。這紫蘇姑娘讓您娶進了宮,怎麼又上我這裏來找人了。咱們先到後麵去說啊。”紅婆將百裏川往後堂領,若是讓這位爺在這裏生事,那今晚的大好生意就別做了。
“行了。”百裏川不理會紅婆。“本王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