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側妃,蘇側妃。您該起來了。”
紫蘇被婧慈叫醒,睜開眼,雙眼卻非常不舒服。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眼睛都腫了。”香羅再旁說道。
紫蘇起身,明顯感覺是腫了。她昨夜總是睡不踏實,也不是初次換了地方的原因。隻是她心裏總是糾結著,輾轉反側的結果。
香羅貼心地拿來了溫熱的布巾讓她敷眼。溫熱之氣滲透著實讓她的雙眼舒服了許多。
“香羅,昨日我讓你去洗的手帕呢,洗了沒有?”
“已經洗幹淨了,就是還沒涼幹。”
“好。等好了之後,立即拿回來。”
紫蘇不想頂著一雙水腫的眼出門,也不想踏入書房,便囑托了婧慈。
“婧慈,幫我一個忙。”
“蘇側妃,您盡管說。王爺已經吩咐過,要是蘇側妃在這裏有什麼不滿意的,有什麼需要的。凡是說出口的,都按您說的辦。”
紫蘇搖頭,她沒有不滿意,也沒有需要的。
“幫我跑一趟書房,若王爺在,便將我還未抄完的竹簡拿過來。若王爺不在,就算了,他不讓別人擅入。”
“是。我這就去。”
紫蘇不想去,雖然百裏川已經給了她特權。可就是因為這特權才讓她發現了那個秘密。讓她迷茫,讓她糾結。
給了,倒不如不給。
婧慈很少到書房這邊來,認識她的人也不多。
門口的守衛見來人,便把她擋在了門外。
“沒有允許不得擅入!”
“七王爺在嗎?我是婧慈,是蘇側妃讓我來找王爺拿東西的。”
“王爺在與幾位大臣議事。等會吧。”
“好吧。”婧慈答應。
婧慈這一等便是等了一個時辰,站得她的腿也是酸了。見門口終於有了動靜,婧慈便立即上前。
“延大人。”
“婧慈姑娘?你怎麼來這了?”
“是蘇側妃讓我來拿書的。”婧慈說道。
“好,我這便去通傳。”
不過一會兒,延言便返了回來。“王爺要問你話。”
婧慈進了書房,向桌前端坐著的百裏川行了跪禮。
“起來吧。紫蘇讓你過來做什麼?”
“蘇側妃讓奴婢向王爺要她未抄完的書。”
百裏川覺得納悶,“拿回去?怎麼不親自來書房了?”百裏川想著,前些時日,她不一向是同他一起待在書房中抄錄嗎?
那樣,他隻要一抬頭便可以看見她持筆的溫雅樣子。
婧慈搖頭,“蘇側妃沒說別的。”
“她怎麼了?是不舒服了嗎?”百裏川突然緊張起來。
“許是昨夜沒休息好。今晨起來時,側妃的雙眼都腫起來了,整個人也看著沒什麼精神。”
聽婧慈如此說,百裏川豈能坐的住,隨即已是起身向書房外走去。
“主子,您不吃些東西嗎?”香羅將筷子遞去,紫蘇卻沒有接。
“主子,您有心事?”今晨,紫蘇的消沉讓香羅也有些擔憂了。
“婧慈怎麼去了那麼久?”紫蘇問道。
“許是王爺不在吧。”香羅說著。“主子,您多少吃些,一口不吃也不行啊。”
“沒有胃口,撤下去吧。”
她依舊消沉。
“是。”香羅無奈,隻好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