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宮裏拜見正妃靈巧兒,可想而知,靈巧兒並不會喜笑逢迎。
出於有百裏川在場,靈巧兒並無大的反應,隻是板著臉,硬生生的將過程走完了。若是百裏川不在,她定會破口大罵,屆時就撕破臉皮。
百裏川將紫蘇送回煙雨殿,便離開了。沒想到今日的的事情這麼快就結束了大半。隻等夜色降臨,奔赴家宴。家宴或許是個好機會,可以一用。
香羅雖沒有玫兒機靈,卻是踏實之人。隻是在麵對她的時候總是顯得有些膽怯。
香羅從外殿走來時,紫蘇正百無聊賴地喝著茶。
“主子,婧慈來拜訪主子了。”
婧慈?這是誰,沒有聽過的人。
紫蘇端持著茶杯還在想著,屆時,隻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沒有華美的服飾與高貴的氣場,模樣也是一般,平淡的好似不該是這皇宮裏的人。從裝束上看,紫蘇隻想她是碧水宮裏的女官。
“婧慈,拜見側妃。”婧慈在她身前行了大禮。
此時香羅湊近她耳語:“……是王爺的侍妾。”
侍妾!紫蘇大驚,隨即便放下手中茶杯,細細打量起身前跪地的人。
百裏川口口聲聲稱專情寧馨雪,娶了有星點相似的靈巧兒就罷了。而這個侍妾,在她的眼裏看不出,究竟有哪一點讓百裏川記心的。
婧慈跪在地上,也不抬頭。若是她不發話,想必她是不會起來的。
“你起來吧。”
“是。”婧慈起身,仍是不敢將頭抬高,很知禮的站在了側旁。
紫蘇一展笑意,注視著婧慈,問道:“你是王爺的侍妾,是何時的事?”
“回側妃,快半年了。”
半年?那就是在迎娶靈巧兒之後。百裏川是變了品性還是變了人,竟然會將與寧馨雪不沾邊的婧慈封為了侍妾。
紫蘇突然間倒是產生了興趣,究竟是何契機讓婧慈封賞的?看婧慈的行裝,似乎百裏川並不上心。
“據我了解,能讓王爺封賞的人,都是有緣由的,不知婧慈妹妹是何契機呢?”紫蘇兀自保證著笑意。
“側妃太抬舉婧慈了,婧慈不敢當。隻是王爺心善,婧慈隻不過是受了王爺的恩澤。”婧慈回答的很小聲,好似也在懼怕什麼。
紫蘇無奈,宮中人都是怎樣想她這個醉香軒出身的側妃的。先不管別人怎樣想,先聽聽百裏川的事吧。
百裏川心善?
紫蘇更是好奇了。
“妹妹坐下,細細說來聽聽。”
她要求,婧慈隻好徐徐道來。
一夜未歸,中衣,淋雨,生病……這些關鍵的詞語,引起她的回憶。
是在她遭到孫裕暗襲的時候吧。那個時候,百裏川相救,將自己的紫衣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原來,那夜裏感染風寒的並不隻是她自己,百裏川也一樣。
他才帶軍回城,便深夜相遇在那裏,她就覺得奇怪。
一夜未歸,他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辦了什麼事情?是個迷。
但她肯定一件事,那夜之後,便四起的謠言定是出自百裏川之口。
因此生了大病,婧慈也因此封賞。原來婧慈的契機裏,她自己還占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