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他可以逃避的事實,可以避免的一戰了。
既然如此。“好!”
屋子內瞬間安靜了,靜得能聽見彼此呼吸的頻率。
片刻後,慕陽縱身便要向那嵐林文案的方向越去。
百裏川早已看出他的動作,長槍一轉便向慕陽腳下的書架刺去。
書架破壞,慕陽腳下落空,便停了下來。緊接著掏出袖中的匕首,刀鋒抵在身前,格檔住了百裏川的一個橫掃。
“既然有心一戰就該充分準備再來,單單一把匕首就想對戰本王的長槍嘛!”刀刃相持著,顯然百裏川長槍的遠攻要更有利。
“屋內狹窄,你還特意拿了長槍來,而且是個仿品。我可不想你放水。”
“即便如此,本王也不會輸。”
百裏川不甘示弱,卻也感慨,被他看穿了心思。
“廢話少說!”
慕陽從槍下一個彎身,向那塌倒的書架一個借力,閃過一個側身便避開了前方的書架,直奔那文案而去。
百裏川急上跟緊,就待慕陽將要拿到文案的時刻。他的槍身一個猛打將慕陽伸去的手攔了下來。隨即銀槍一挑將擺放在那裏的文案冊子都挑開了,打在牆角散落了一地,也不知究竟哪本是想要的了。
百裏川握緊著槍身,槍頭冰冷的刀刃劃過一抹寒光,擋在慕陽的身前,白色的長纓擺動著,意圖阻止他向前。
“別想拿走!”
慕陽笑了一聲,並不退縮,注視著停在他身前的長槍。
“不是切磋,不需要點到為止!”
話音還未落下,慕陽手持短匕,刀刃緊緊沿著槍身急速向百裏川劃去。
慕陽的刀刃漸近逼近手持的地方,看樣子他不會停下。
百裏川一驚,立即鬆開手,長槍垂落。刀刃沒有了軌道也失去了一些力道。
百裏川一把握住了慕陽襲來的手臂,然而腳下就待銀槍落地時,輕輕一踢,那槍身便又輕巧地彈起來,左手適時的握住,想要用槍身別住慕陽的手臂。
慕陽又豈會不躲避,被抓住的手一個用力,打開百裏川的手,手臂直接撞去。槍身彈開,打在旁的書架上,頓時架子被擊碎,文案散落了一地。慕陽的這一擊用了十足的力道,使得百裏川握著銀槍的左手緊跟著顫抖,隨之傳來一股震痛。
慕陽絲毫不給時間緩解,緊接著便向百裏川揮拳而來。
從剛才的一招,百裏川算是看透了。慕陽是真的動的真格的,然而那雙眼裏透著的凶光,是從未在他麵前出現過的。
這一次,慕陽是連想殺人的心思也有了。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百裏川左右躲閃,雙手抽回槍身,阻擋他的襲擊。他也不固守,給以回擊。
銀槍,短匕。
紫衣,黑衣。
書頁,塵埃。
刀刃碰觸的星光,急速的身影,飛揚起的散落書頁及塵埃,充滿了整個刑部的存庫。
激鬥的兩人不相上下,隨著猛力襲向彼此地招式,殺氣騰騰,伴隨著用力地呐喊聲及深沉的喘息聲,前襟、發絲都被汗水打濕。
兩個人都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
紅了眼,忘了身上的傷口在流血,像兩頭猛虎相互撕咬著,身上傷痕累累。
早已將嵐林的文案拋到了腦後,他們的激鬥再也停不下來。
誰先力竭,誰先倒下,成為了此戰勝負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