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關閉,內屋裏甚是悶熱。靈巧兒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遞到百裏川的跟前。
“王爺,您喝茶。靈巧兒去沐浴了。”
靈巧兒退出內殿,並沒有立即走向偏殿,而是悄悄地扒著門縫看著裏麵的動靜。
從宮外好不容易弄來了藥粉,又根據算者的述說將床榻移動了位置,就指著這一晚能懷上王爺的子嗣,來鞏固她的地位。
處心積慮,可是不允許讓哪一環出現錯誤。
已是夏末,但今夜卻異常燥熱。
這熱讓百裏川口渴難耐,即便喝下好幾杯茶也無法緩解。他推開了窗,也沒有什麼風流動,熱力絲毫也沒有緩解。
“來人啊,這缸中的冰沒有了,再去弄些來。”
殿外無人應答。
這幫下人都到哪裏去了?
百裏川心中有一些生氣,可是動怒讓他更煩躁。
就待這時,內殿的門被打開了。
“你們這些奴才幹什麼去了,這屋中的冰為何不及時添補?”百裏川也不看進來的是誰便這樣說道。
“王爺。您別生氣啦。”
嬌聲一句,像是有萬重引力,將百裏川的目光緊緊地吸引了去。
靈巧兒單單身著一件薄紗衣,清透著隱約能透露出她皎潔的肌膚。
“是妾身不好。眼看要入秋了,天兒並沒有那麼悶熱,所以沒讓下人去冰窖取。”
靈巧兒緩步走上前,坐在了百裏川的身側,伸出一隻手撫上百裏川的臉。她故作驚呼:“沒想到,王爺竟然這樣熱!臣妾真是該死。”
剛剛出浴的靈巧兒,肌膚上透著一股清涼。這一個碰觸,無疑是一點火星,將百裏川內心的火挑得越來越盛。
垂掛的紫紗輕輕擺動,迷離地燭光更渲染了此時的氣氛。
百裏川將目光從麵前朱紅的雙唇向上移,映在瞳孔裏的人漸漸變了一張麵容。
那張麵容上沒有梨渦淺笑,沒有相似的雙眉。與他曾經心心念念的人相比,是完全不同的臉。
百裏川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觸摸那麵容,一點點勾畫著她的輪廓。那副桃花眼,總是讓他感覺熟稔。
他摸到了,她的耳垂,她如墨的長發……
遠山蔻丹,梨花帶雨,羞澀憐憐。
此時,相似之感油然而生,讓他心裏的騷動更盛。
“你想走,想離本王越遠越好,是不是?”百裏川喃喃開口,話音輕如夢囈。
“妾身就在王爺這裏,哪裏要走了。”靈巧兒也不管百裏川為何要在此時說這個,隻是嬌媚一笑。“……王爺,說話好奇怪。”
“……奇怪?本王也覺得奇怪……”
他凝視著麵前燭光裏若隱若現的麵容,時而驚異時而憂戚,眼神中幾番波折。
“你別走……本王不允許你走。無論你跟誰,你一天是本王的,就永遠都是……”
靈巧兒伸手解開百裏川中衣的束帶,嬌媚的說道:“臣妾哪裏說要走了。”結實的胸襟在眼前展露,靈巧兒一聲竊笑,“臣妾有王爺,才不會走呢。”
一股力量驅使,百裏川攬住靈巧兒絲滑清涼的身體,徐徐將頭埋進還有些潮濕卻帶著誘人香氣的發間。清涼的身軀仿佛是誘人的食物,恨不得想要一口吞下。
百裏川從未這麼想要過,想要占有,想到有些無法自拔。
靈巧兒心想,她的藥是不是下得有些多了。王爺從未對她有如此大的渴求。可她並非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了,正等著這樣的好機會呢。
玉華的手臂攬住百裏川的後頸,滑上他急促起伏的胸膛,迫不及待地同他一起陷入一場水深火熱的纏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