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副官一身便裝,肩背著一個包裹,看似狼狽出逃的模樣。
“跪下!”被延言一推,賀副官便一個咯噔跪在了地上。
付海作色,一聲令下。“來啊,把他給我壓起來!”說著便將手中手冊砸在了賀副官的頭上。
掉落在地上的手冊,展開的一頁上寫著賀普的名字,此名冊正是此次騷動的人員名冊。
見到手冊落地,那些被捆綁起來的人有些躁動。會有誰將此次行動的名冊隨身攜帶在身上呢?這不正是將所有的人泄露了嗎?
“全軍聽令!賀普勾結津國,企圖作亂!老夫將稟明皇上給予軍法處置!”
賀普一聽瞬時慌了,急忙上前求饒,但已無用,被士兵帶了下去。就待此時,一人突然喊道。
“將軍,不好!這些人都服毒自盡了!”話音落人們都是一驚。付海急忙上前查看,各個已口吐白沫,翻了白眼已無一人生還。
付海的心中不免感歎,卻未說出口。敵國賊子都要比自家的將士來得有骨氣。
“唉!來人,都葬了吧。”
“付老師,莫失望,雖然沒有知道主使是誰,但揪出一內賊也是有收獲的。”
“還有一人,老夫不得不擔心。”付海鎖起了眉頭,表情複雜。
“誰啊?”百裏川詫異的問。
“……慕陽。”
掉落的手冊,繼續被風翻動著,直至停止在了最後一頁。尾頁被特別用朱砂筆寫下的兩個字在墨色中顯得最為突出——慕陽。
付海說出這個名字後,在場的人保持了片刻的沉默。在西野大營裏年長的兵或許都知道,慕陽在兩年前所引起的軒然大波。
百裏川麵沉如水,最先開了口。
“付老師,您且回去吧,慕陽的事情就交由本王處理。老師莫掛念。延言,將付將軍送回營。”
“是。”延言應聲。
百裏川所帶領的精銳兵們處理著亂七八糟的軍營,宴席撤了。該站崗的站崗,該回營的回營,受傷的士兵被送往軍醫那裏,其他人也各盡所職。
百裏川回了軍帳,被割破了的帳子已經有人在修補。他將袖中的短匕掏出置於桌上,現在還無法入睡,隻好坐下,翻看起放在旁的軍書來。然而,看著密麻的字跡,他的心思反倒是越雜,越不想回憶的事卻越是清晰的浮現在頭腦裏。
兩年前,準確的說是兩年九個月前,百裏川初到西野大營的時候。
“娘娘仙逝沒多久,便派了王爺前來,想皇上必是很關心邊關的戰事啊。”付海對著百裏川說道。
風塵仆仆初來到西野坪的百裏川,還很不適應這裏的惡劣天氣。
本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西野坪的氣候卻不一樣。早晚溫差特別的大,而且這的風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整日肆虐在西野坪。
列隊前,雖然他盡量保持著一位王爺的氣度與風範,但還是不時的想要掩住口鼻。就待此時,前方列隊中突然有人說了話。
“王爺金貴,受不了這的氣候就別衝樣子到這來。西野坪的人都知道,一日三頓飯兩頓是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