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方才不見弟妹前來,還以為是新婚燕爾,不忍見送別之景,弟妹才沒有來呢。原來是錯過了。川也真是的,早起的時候怎麼都不告訴你一聲呢。”
靈巧兒偷偷看了身旁的寧馨雪一眼。寧馨雪是皇後,是皇上的女人,是百裏川的皇嫂。但在她的眼裏,寧馨雪對於百裏川的態度可不一般。
每次,雖說是數落百裏川的不是,來勸慰她。可是怎麼在她的耳朵聽來,都像是站在百裏川那邊的。
這個女人平日裏喜笑顏開的,跟皇上又那麼親愛,可是誰知道會不會兩個都占。而且,她還覺得這個女人有一些可怕。自從那次寧馨雪問她記不記得兒時的事情,她便覺得寧馨雪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
她的身邊好像是多了一雙暗處的眼睛,時時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或許是她多想,或許是因心虛心生懷疑,靈巧兒隻覺得該跟寧馨雪保持一些距離。
若是此番讓寧馨雪知道,昨夜遊玩回宮之後,百裏川一直在別殿想著什麼,未進她的房門。不管這皇後娘娘惦不惦記著百裏川,都對她無利。
“誰也不怪,都是我一時疏忽了。皇嫂莫要操心,巧兒已經沒事了。”
“是嗎,那就好。雖本宮一起回宮吧。近些時日川都回不來,若是弟妹覺得悶的慌,可要常來本宮的宮中。我們也好增進增進感情。”寧馨雪梨渦淺笑。
盛情難卻,靈巧兒應了,同寧馨雪一同往宮中走去,隻是心裏各有所想。
登州,淩國最靠北的城鎮,淩國的軍隊在登州北郊的西野坪設防。前方便是津國的地界,可為是邊關要塞。
百裏川連同他的部隊,日夜兼程從皇城行軍到這裏將近一月有餘。越是靠近這裏的地界,氣候越是惡劣。如今正值風沙肆虐的時節,如是冬天在這個地方,也是風雪極寒。
百裏川等人逆著風,總算是到了西野大營。急忙進入軍帳,算是不再接受風沙的侵襲。這裏的守衛官是久經戰場的老將,姓付單名一個海字。
“微臣付海,拜見王爺。”年過半百的付海,拱手單膝跪地。
付海得知百裏川等人已到,便急忙從巡邏路上趕了回來。
百裏川立即上前,“付將軍,快快請起。此行趕上風暴,延誤了幾天。讓老將軍久等了。”
“微臣不敢。”
百裏川一聲朗笑,將付海扶了起來。“嗬嗬,付老師,兩年不見,你還是不變的老樣子,身體還是那麼硬朗。”
百裏川將滿頭銀發的付海領向座椅,“老師,您坐。”
“也就是王爺還看得起老臣啊,還會叫老夫一聲老師。”付海一聲淺歎,適才放下君臣的禮數,隨著百裏川坐在了正椅上。
“這話您說的,在淩國裏,您是功臣。我是您的學生,用兵打仗都是您老實戰教授的。”除卻君臣關係,付海終是長者,都是值得百裏川尊敬的。
“是王爺天資聰慧,老夫如今也就是仗著實戰的經驗多一些才站得住腳,否則早就被你們這些後輩頂下去了。”付海喝下一口百裏川遞來的茶。“最近聽說,王爺新婚啊,是嵐林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