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峪昔偏了偏頭,躲開這貼著耳朵唇,卻引得喉結滾。
駱盼之將顧峪昔所有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伸握住他,順著背,將指伸入他指縫,變成了十指緊扣姿勢:“寶寶,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說著,把交握放在了顧峪昔心口,像是在感受著什麼,然後又稍稍抬至肩頭位置,他低下頭。
在他們交握上落下一吻。
“是我錯,是我沒有足夠尊重你在乎你,現在我懂了,你不希望我把你當成完需要保護對象,你希望我們對彼此在乎保護欲都是相互。”
顧峪昔眸光微閃,他目光落在他們交握、被親吻過指節上,耳旁是駱盼之帶著無盡溫柔妥協嗓音,說得他都要心軟了。
可是那個瞬間駱盼之讓他走,回起來他還是覺得難受。
他知道駱盼之不是故意,他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駱盼之見顧峪昔還是不理他,忽然到小時候他經常聽到大爸這麼喊爸爸,每次喊完爸爸就會不生氣了。
“哥哥。”
顧峪昔身體一怔,這個字像是微弱電流細無聲鑽入他耳膜,酥麻了他半邊身。他緩緩側過頭,目光撞入駱盼之直勾勾目光中。
“畢竟我是第一次談戀愛,有什麼做不好方,哥哥就慢慢教我,好不好啊。”
顧峪昔強迫自己轉移開視線,卻怎麼都強迫不了自己摁耐住心猿意馬心跳加速,就像是抓蛇七寸,這聲稱呼完拿捏了他。
從一開始就是,他本來就招架不住駱盼之處心積慮貼近,最後什麼會淪陷也是駱盼之知道他喜歡什麼。
他也不心軟,可是盼盼喊他哥哥。
就這樣輕易原諒駱盼之了嗎?
“鬆。”顧峪昔把抽走,自己理智做著最後垂死掙紮。
駱盼之看著顧峪昔耳根泛紅,聽著跟剛才冷冰冰‘鬆開’,這聲‘鬆開’沒有一殺傷力,他強忍著唇角上揚弧度,慢悠悠鬆開:
“好,哥哥。”
又一聲‘哥哥’,顧峪昔感覺自己腰一陣發軟,隨即生歹直腔位置伴隨著若有若無酸脹,到罪魁禍首,他幽幽看了駱盼之一眼:“別以喊我哥哥我就會原諒你,我很記仇。”
那不明所以三天他是怎麼過,什麼壞結都了,做噩夢都夢到駱盼之歇斯底裏喊他滾。
最後知道這家夥易感期他還是忍著難受幫人度過了,那這三天委屈他怎麼也得還回去,不心跟身都受了,畢竟他記仇。
“那我重新追你。”駱盼之見人似乎有些直不起腰模樣,也知道自己易感期沒輕沒重,放到他後腰幫他『揉』著腰。
顧峪昔被他『揉』得舒服,表情故冷漠:“那你追不到我了。”
這次怎麼都不那麼輕易被拿捏,滾這個字在他這裏是過不去了。
“那我就慢慢追,總會追到。”駱盼之讓他回去床上躺著:“等退燒了再出院,醫生說,我去你家給你拿換洗衣服。”
顧峪昔聽到駱盼之要去家裏給他拿衣服,眼疾快抓住他:“不許去!”
他桌子上酒瓶沒有收。
可有四五個空瓶。
之前被駱盼之部放到櫃子裏,並沒有直說不讓他喝,就是在櫃子外貼了張紙條,上麵寫著:
——敢一次喝完一瓶,進你十次
還有冰箱上那些貼著駱盼之各種溫馨提示紙條、清晨告小貼紙都被他撕掉了,隨便丟在了板上。
“……”
駱盼之正準備走衣角突然被扯住,他低下頭,看到顧峪昔著急模樣,唇角微陷:“怎麼,不舍得我走啊?”
“我肚子疼。”顧峪昔倒床上捂著肚子,卻在躺下瞬間不小心過於用力扯到後麵,臉煞了,這下是真疼了。
駱盼之見況哪裏敢走,他坐到床邊把顧峪昔扶著躺好,然後讓他側躺著,給『揉』著肚子:
“哪個位置疼?”
顧峪昔緩了會才緩過那個疼痛勁,見駱盼之『揉』不到疼位置,轉過身背對著,而後握上他,探到自己腰後:
“這裏。”
轉過身時,寬大病服下不經意『露』出那一截緊致腰身,腰身側有被掐紅痕跡,隱隱不算很紅,卻在冷皮膚上透出曖昧痕跡。
而需要按摩位置正是腰窩往下位置。
駱盼之突然笑出聲。
顧峪昔被他一笑弄得茫然,他轉過頭:“笑什麼?”
“顧律師,你不知道我在‘追’你嗎?”駱盼之用掌心給他『揉』著腰,深深笑道:“所以你別勾引我,不然我會覺得你迫不及待讓我快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