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仿佛是隱匿在西裝革履下的柔情,盡管渾身散著不容靠近的戾氣,卻在細節處透出對顧律師不同的情感。
心裏頭突然想到了另一個話題。
就在這時小記者手中的相機就被拿,他驚慌地想搶自吃飯的工具,卻正好撞上麵前身強力壯的黑衣保鏢。
“不好意思,這照片得刪。”
小記者痛失話題。
檢察院外的邁巴赫啟動,駛離這裏,融入車水馬龍中。
車後座的隔板漸漸升起。
“轉來我看看。”駱盼之一上車就讓顧峪昔趕緊坐好,捏著他的下巴端詳著傷口,雖然口子不是很大,但他卻覺得心疼得不得了,尤其是傷口旁邊就是還沒淡去的縫合傷疤。
顧峪昔見駱盼之緊張兮兮的模樣,眸底倒映著這人擔心憤怒的模樣,想到剛才駱盼之突然出現的那瞬間,他承認,那個瞬間讓他感覺到安全感爆棚。
仿佛全世界隻剩下駱盼之向他的模樣。
他順著駱盼之握著他下巴的手,身體前傾,將手撐在駱盼之腿側,慢慢貼近。
駱盼之的手停滯住,目光對上顧峪昔,見人一直盯著自:“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
“你剛才很像英雄。”顧峪昔餘光瞥了升上的隔板,心頭一動,他稍稍起身,直接坐入駱盼之懷裏。
駱盼之收手,他往後靠了靠,目光落在身側微屈著的、西服褲下包裹著的腿,褲腿扯動,若隱若現『露』出襪子,以及他買給顧峪昔的皮鞋。
車後座的氣氛被幾近親密無間的距離渲染得火熱。
“英雄?”聽到顧峪昔這麼形容他,他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手放在顧峪昔的膝蓋上:“為什麼?”
“其實我剛才對他們的話並不生氣,但我說不出話。”顧峪昔凝視著駱盼之,隨後伸手環上他的脖頸,將腦袋埋入肩頸:“是你替我說了我想說的,謝謝你。”
去的害怕經隨著件淡化,也不能夠輕而易舉刺激他的憤怒,而他卻清楚他的沉默並不是他真的不在乎,正是因為在乎,他抵不百口。
最近的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他盡可能的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可最後還是擋不住的一次朝他而來。
“盼盼,你剛才特別帥,真的。”顧峪昔側臉,用額頭蹭了蹭駱盼之的臉頰,然後想到剛才出現的保鏢:“你是什麼時候在我身邊放了人的?”
駱盼之任他抱著,手扶上他的後背,在顧峪昔見不到的角度眸底漸沉。他怎麼不知道顧峪昔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心情不好是很難得讓這人主動坐到自懷裏。
“你隻知道你的身邊隨時會有我就夠了。”駱盼之笑說:“既然覺得我剛才像個英雄,那有什麼獎勵嗎?”
“那你想什麼獎勵?”顧峪昔親了親他的耳朵,聲音微啞:“我現在就在你麵前,你想什麼,可以。”
“我想你。”駱盼之抬起頭。
“好,我給你。”顧峪昔低頭吻了下去。
車裏的空間很小,自然不夠揮。
於是小駱總“以權謀私”的,把顧律師帶家獎勵,決定讓顧律師用一個下午的時間獎勵他。
而駱盼之也真切的感覺到,哥哥口中他像個英雄,跟愛人口中說他像個英雄是不一樣的感覺。
保護哥哥是他的責任。
而保護顧峪昔,是責任跟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