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姬鬆(3 / 3)

兩點半過五分,樞木朱雀清了清嗓子,準備亮出開場白。兩個穿著怪異的人突然走進來,大模大樣的坐在了第一排正中的位子上。樞木朱雀定睛一看,這兩人正是中午在餐廳裏議論自己的飛坦和信長。

樞木朱雀隻覺得右眼皮突突直跳。他緊了緊領帶,裝作沒有看見這兩個人,開始了今天的講演。平心而論,樞木朱雀講的內容並不枯燥,而且頗有幾分神采。可惜飛坦和信長,打小就沒念過什麼書,文化就更談不上了,能認識字就不錯了,哪裏懂得什麼電腦係統?聽了沒兩句就煩了,信長在座位上一歪,打起瞌睡,不一會兒鼾聲如雷;飛坦拿著一包瓜子,邊磕邊吐,瓜子殼弄了一地。樞木朱雀看在眼裏,隻好當作沒有看到。

飛坦一看,自己的瓜子殼攻略並不奏效,便玩起了新花樣。他叫醒俠客,拿出psp玩起了魂鬥羅,俠客在一邊看著,給他支招,兩個人相互調笑,聲音動作越來越大,肆無忌憚。在座的同僚們,都覺得討厭。這些人中,屬基拉大和正義感最強,大著膽子前來勸告,被飛坦一眼給瞪回去了。其他的人也不敢多嘴。樞木朱雀有意維持課堂秩序,卻找不到機會。

樞木朱雀講到第三章時,有一個管理理論是拿破侖提出來的,朱雀想借此互動一下,就問下麵:“我想請問一下各位,有誰知道拿破侖?他是哪國人?幹什麼的?”

“俺知道!”

朱雀的話音未落,信長就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撓著頭皮道:“他是意大利人,是,是賣巧克力豆的。”

周圍哄堂大笑。

飛坦不高興了,說:“笑啥?有啥好笑的?自動售貨機裏,不是有一種糖豆叫‘拿破侖’嗎?”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樞木朱雀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深吸了口氣,道:“很好,請坐下,認真聽課。”

信長悻悻的坐下。朱雀又開始講課。飛坦和信長哪裏肯安分,不一會兒就為了psp吵起來了,兩個人先是在座位上搶做一團,接著,又在禮堂裏追打起來。

樞木朱雀麵色漲紫,他索性關掉電腦,對著話筒道:“今天的情形,想必大家也看到了,就是某些素質低下到連拿破侖都不知道的零售人員,破壞了大家寶貴的學習機會。今天,我不批評任何人,隻是作為一名傭兵,我實在無法容忍這種目無紀律的行為——”

“放辟!”飛坦縱身一躍,跳到朱雀眼前,柳眉倒豎,白了朱雀一眼,嘴裏惡狠狠的吐出四個字:“三姓家奴!”

這是羞辱,徹頭徹尾的羞辱。樞木朱雀的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飛坦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他說的時候對著話筒。整個大廳,尤其是前麵幾排,幾乎都聽到了,大家指指點點,切切私語,等著看樞木朱雀的反應。

樞木朱雀歎了口氣,衝著飛坦,一字一頓的說:“你,出去!”

飛坦邪惡的微微一笑,又湊近了一步,衝著朱雀,眼睛裏閃著奇異的光彩,道:“該出去的不是我,是你。”

樞木朱雀隻覺得渾身上下麻酥酥的,一股極度悲傷的感情湧上心頭。他看著飛坦,眼神茫然,喃喃的道:“是,我殺了父親大人,我投了布裏塔尼亞,我沒保護好尤菲米婭,我摧毀了東京,我殺了魯魯修,我對不起尤菲,對不起娜娜莉,我不是人……”

“糟了,他在對朱雀使用‘念能力’!”基拉大和首先反應過來,他猛然拿起電腦,向飛坦砸去。飛坦功夫了得,怎奈基拉的動作極快,飛坦的注意力全在朱雀身上,根本沒有防備這些技術人員,被電腦砸中腦袋,流血不止。

樞木朱雀醒過味來,隻見飛坦捂著腦袋,仍然狠狠的啐他。樞木朱雀怒火中燒,他一把揪過飛坦,照著他的頭臉,一頓痛打。基拉大和衝過來,想拉開他們,但是已經晚了,飛坦鼻青臉腫,口中還不住的叫罵,隻是毫不還手,任由朱雀的拳頭如冰雹一般的砸過來。

基拉一把抱住朱雀,信長趁機把飛坦從他手裏搶出來。等到夏亞和庫洛洛聞訊趕來時,隻見飛坦滿臉流血,樞木朱雀渾身顫抖,電腦和文件夾散落一地。

夏亞見狀,趕緊給醫療組打電話,把飛坦送進醫院。又叫基拉放開朱雀,給他倆關了禁閉。

當天晚上,魯魯修試圖會見樞木朱雀,但是阿斯蘭告訴他,連自己都見不到基拉,他隻好作罷。

晚上8點,魯魯修從總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玖蘭樞的電話。

“今晚有空嗎?魯魯。”

“嗯,應該沒什麼事。怎麼了?”

“來我家來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