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拿著兩個橘子去糊弄我兒子啊,”白芷慧難以置信的看著許時森。
他不以為然的拍了拍衣兜裏的橘子,“小胖子少加餐,我可是聽說了,每次去體檢的時候,你都要被醫生數落好幾次,再這麼下去,家裏可就沒有人能抱得動他了。”
白芷慧聽見他這麼說,作勢要揍他,金南國摸著下巴看著這兩人互動,雖然聽不懂倆人在說什麼,但是多少坐實了他剛剛的猜測,輕咳了一聲之後對白芷慧說道,“我剛才的建議,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其實也不會太久,隻需要待到拆掉石膏之後就行了。”
“這件事情我不可能一個人下決定,我想你剛剛也聽到了,在這件事情上,我姐姐也是有發言權的,畢竟這間公寓目前也不是我一個人住著,”白芷慧希望用白夕夏做擋箭牌,好讓金南國放棄這個年頭。
可是金南國遠比白芷慧想的要固執,“雖然我不知道你姐姐究竟在擔心什麼,但是我覺得這是沒有必要的,他自己是個藝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想他遠比我們所有人清楚。”
“不好意思,我能打斷一下嗎,作為這個家裏的暫住人,我能問一下,那個想要借住的朋友是哪位啊?”多年不說韓語,許時森慶幸自己的發音還能讓人聽得懂。
金南國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還是回答道,“是權誌龍,他家人正好最近有別的事情要忙騰不開手,我這兒也忙得天旋地轉,所以來找白芷慧,畢竟她是權誌龍的擔當經紀……”
“好啊,”不等金南國把話說完,許時森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白芷慧拽著許時森,眉宇之間已經隱隱有發怒的跡象,可許時森仿佛是沒看到似的,拍拍白芷慧的手,說道,“我去給糖豆拿點小點心,你和你同事好好商量一下,到時候家裏需要準備點什麼好方便照顧權誌龍。”
說完,許時森便大步走進了廚房,剛一進門就被白夕夏用水果刀刀背頂住了脖子,刀麵上閃爍著的寒光讓許時森寒毛直立,任何動作都不敢動,生怕一個閃失自己就血濺當場。
“你最好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的答應下來,否則我怕自己手一抖,你到時候少點什麼的話,也怪不得我。”白夕夏手上用了點力氣,許時森能明顯的感覺到刀背抵在動脈上的壓迫感。
他無辜的朝白夕夏遞了個小眼神,“誒誒誒!幹什麼幹什麼,外麵有客人在,要是讓人家看到了還不得嚇死啊,往裏麵走走,再走一點點,這樣才好嘛。”
兩個人小碎步的往廚房裏挪了幾步,白夕夏“嘖”了一聲,許時森立馬從善如流高舉雙手,將自己心裏那麼點小算盤全都和盤托出,白夕夏聽完之後並沒有發表意見,放下了水果刀之後,屈著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許時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作為姐姐,我覺得到這一步你也該放手了,小白現在是有些事情沒想通,雖然這幾年她的生活,你都一直在幫襯著,可是你總有要嫁人的一天,我不覺得小白能夠勝任單親母親的角色。”
這話說的中肯,白夕夏也不是沒考慮過,不管她是否願意,最終她還是離開自己的妹妹,回到那個家族裏去的。
“算了,這事兒就這樣吧,就看到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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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白芷慧百般的不情願,但是因為許時森的那句話,她還是不得不同意了讓權誌龍住在這兒,收拾房間的時候,糖豆還好奇的過來看了過好幾次,在聽許時森說是權誌龍要暫時住一段時間之後,小家夥開心壞了,屁顛屁顛的幫了好一會兒的倒忙。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便差不多是權誌龍出院的日子了,但是白芷慧手臂還沒徹底痊愈,白夕夏便友情客串了一回司機,載著白芷慧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之後,心思縝密的金南國來電話讓她們停去地下車庫,白芷慧掛了電話之後,白夕夏看了她一眼,“你們這個同事還是還真是想的很周到。”
“他們所有人的心思和手腕都比我要高好幾個段位,能想到避開人們的耳目,不過就是正常的反應而已,”白芷慧把玩著手機,如今越發能夠看清權誌龍身邊的人,他們雖然不是一般人眼中窮凶極惡的唯利是圖之徒,可未必不是那種利益至上之人。
白夕夏探出手取過停車卡,“你在這裏上班,看來也不僅僅是賺錢養家而已。”
白夕夏聽見姐姐那麼說,捏著手機的那隻手更加用力了,就連指關節都微微的泛著白,誰讓我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本質是流淌在血液裏的呢。
到了車庫之後,姐妹倆這才發現,成員們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集體都包裹嚴實的在那兒等著她們,白芷慧偷偷瞄了眼白夕夏的臉色,見她臉色如常,隻能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自作多情,如果要論審時度勢的能力,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和白夕夏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