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國目不斜視的握著方向盤,“可能之後的這些話,作為經紀人的立場不該說,但是我們之間相處起來和朋友差不多,所以我還是想說,人都得向前看,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對方也不見得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你認為多少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回頭呢?”

“哥,你勸人的技巧真是爛透了,”權誌龍閉上眼躺在座位上。

“爛不爛無所謂,你能聽得進去我就謝天謝地了,”金南國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權誌龍這種消極的態度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以前就算是分手的再難受,哪怕人後長籲短歎呼天搶地,人前他都和沒事兒人一樣,但是這次他卻沒想到,權誌龍會自暴自棄成這樣。

翻了個身後,權誌龍甕聲甕氣的輕聲說道,“我也不是那麼死心眼的人,但是你總歸讓我花上幾個小時想不開一下吧,不然我也太可憐了點。”

可是你這樣看起來也很可憐好嗎!金南國偷空瞥了眼假寐的權誌龍,自己是不是該去找個道行高的人來給他算算,這家夥的情路怎麼就那麼坎坷呢。

當然,找不找高人什麼的都是金南國一個人的腦補,送權誌龍到家之後他緊盯著權誌龍把藥吃完後,又不顧權誌龍的抗議,硬生生的加了兩床被子在他身上,在翻被子的時候,還順手把空調給打開了,無視權誌龍簡直黑的和包公有的一拚的臉色之後,金南國擔憂的拍了拍被子,“你也別太擔心,發一身汗就能退燒了。”

重壓之下都快出現鬼壓床錯覺的權誌龍翻了個白眼,自己挪動一下手腳都很困難,別說是發汗退燒,自己現下要是骨折什麼都不用上夾板固定了好嗎,如果金南國是護工的話,他妥妥的要告他虐待病患。

聽到他又是骨折又是夾板的,金南國往一旁呸了好幾聲,直說他講話不吉利,現在正是通告多到滿場飛的時候,他要是真的烏鴉嘴給說中了怎麼辦?

權誌龍又翻了個白眼,他這張嘴要是真的那麼靈驗,那他也不用做什麼歌手製作人了,直接在明洞找個香火旺的位置擺攤算命好了,金南國被他這種不著四六的說法給氣得夠嗆,恨不能再扣幾片退燒藥讓權誌龍徹底“冷靜”下來。

“我買了鮑魚粥,你記得晚上熱了吃掉啊,”金南國站在大門口喊道,也不知道權誌龍有沒有聽到,他環顧著這間公寓,當時權誌龍買下也不過是圖地理位置好,如今看來,似乎大的有些過分了點。

*

昏昏沉沉的睡過一晚之後,權誌龍雖然精神不濟,但還是好了一些,強撐起精神繼續工作,崔勝鉉看他這樣,還是沒忍住給白芷慧發去了短訊,看著發件箱裏那條短信,崔勝鉉無聲的苦笑了一下,但願他這樣不是弄巧成拙吧。

那邊崔勝鉉還是在擔心白芷慧會不會因為那條短訊而有情緒,那邊白芷慧自從放假之後,索性連手機都沒開過,在家閑蕩了兩天之後,白夕夏再也看不下去她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許時森送糖豆出門之後,照著她屁股上就一腳把她踹出了門。

“再給我這樣整天無所事事,直接負分滾粗,”白夕夏冷酷無情的拎著購物袋還有一本小本子站在白芷慧麵前,“你整個人精神頭都散了,之後還怎麼上班啊?既然不想辭職,就在這幾天裏好好調整一下狀態,沒事兒的就早點上班去。”

白芷慧撇撇嘴,她不過是在繁忙的工作之後放鬆一下而已,怎麼從她姐姐嘴裏說出來,好像自己成了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一樣?

“好像好幾天沒有見過白小姐了啊,”保安大叔和白芷慧打起招呼來,聽著別人那麼說,白芷慧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太宅了點。

朝保安笑了笑,白芷慧說道,“正好休假呢,你也知道我們這種公司忙起來的時候就和不要命似的,難得有幾天能好好在家躺著,這不是懶病犯了不肯出門了。”

“怎麼這時候休息上了啊,我們家小丫頭還說BIGBANG最近那個叫什麼,誒,什麼來著啊,”年近五十的保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你們小年輕說的東西我果然是一個都記不住。”

“是說打歌嗎?”白芷慧倒是知道保安大叔的女兒是挺喜歡他們五個的,“我手頭上的工作結束了,這幾天忙裏偷閑一下,不然人老是繃著弦,我真怕哪天不小心給繃斷了。”

保安大叔聽到白芷慧那麼說,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我們這種工作也是,白天黑夜的忙著,也總是要擔心別處什麼岔子,哎,說到這個,前幾天好像有人來找過您呢。”

“哦?”白芷慧微微吃驚的揚了揚眉毛,果然那天不是她的錯覺,的確是有人來找她,隻是既然來了,為什麼對方坐在車上不肯露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