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軒毅素來護短,被他這番高高在上充滿了“施舍”意味的說辭氣得臉色發綠,無奈被錢石攔住發作不得。
曠易正想說話,忽然覺得袖子一緊,被柳晶晶牢牢扯住。
柳晶晶水汪汪的眼睛定定看著他搖了搖頭。
他身上有傷跟人動手太危險,更不要說對方是個修為更勝於他的築基中期修士,如果是平時自然沒什麼好怕的,但是現在她如何能放心他替自己出頭
自己的同門師姐妹被人當麵侮辱,方俊與程天聖也想出手,郝持圭早有準備一手拉一個,才勉強製止了他們,這兩個傷得比曠易還重,絕對不能放他們出去。
郝持圭法力低微兩人都知道,所以他們不敢掙紮。
柳晶晶走上兩步擋在幾個師兄、師弟麵前大聲道:“不用問了,這兩個人惡心死了,多看一眼都令人作嘔,請恕晚輩恥於將自己的名字與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如果不是兩手各抓了一個人,郝持圭幾乎要鼓掌叫好,果然不愧是二師兄喜歡的,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就是毒的,不過罵辭這麼直接,似乎又是在走大師兄的簡單粗暴路線。
那邊蔡括與錢達臉色都變了,他們不是沒碰過不情不願的女修士不過對方懾於他們的實力背景,頂多躲躲閃閃避免與他們接觸,這樣當麵毫不留情罵他們惡心、令人作嘔的,當真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錢達氣得跳起身指著柳晶晶道:“你好大膽子,從來沒有女人敢對我這麼說話的。”
柳晶晶看都不看他,仿佛真的多看一眼都會吐,很順溜地回了一句:“以後會越來越多的。”
這下子連郝持圭和方俊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瑤光門的其他人連同程天聖、曠易也不禁莞爾。
錢達暴跳如雷,臉色黑成了鍋底一般。
楊嘉城沒想到小小一個築基期女弟子竟敢當眾駁他的麵子,氣極反笑道:“管老弟的弟子果然好厲害的一張嘴,就不知道比試鬥法是不是也這麼了得?今日既然你們的精英弟子都在,那不妨就讓小輩切磋一番也不傷大家的和氣。如果老夫這兩位晚輩勝了,便請賀掌門與管老弟以及管老弟這幾位高足到宗門去小住數年,這瑤光門自有人替你們打理。”
所謂“小住數年”其實等同軟禁,宗門另外派人來接管瑤光門,隻需幾年就足以將瑤光門的基業吃空,這樣大的賭注賀文豪與管軒毅如何能答應。
“賀掌門口口聲聲瑤光門這數百年間發展如何蒸蒸日上,嘿嘿!門派實力不是吹出來的你們的弟子要能擊敗老夫這兩個小輩,老夫就承認賀掌門所說馬上離開。”楊嘉城看出賀、管二人的猶豫,更加咄咄緊逼。
到了這個境地,管軒毅也是騎虎難下,明知道自己最厲害的弟子身受重傷,直言推脫反而給對方放肆攻擊的機會,以楊嘉城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方俊、曠易、程天聖三人都有傷在身他分明是不懷好意想趁機撿便宜。
方俊咬牙切齒就想衝上去,郝持圭死死拉住他低聲道:“不要,你出去就中了他們的計了。”他也是有心說給程天聖、曠易聽的。
柳晶晶咬了咬嘴,抬頭對管軒毅道:“請師尊允許徒兒出戰!”
這個女徒弟平時一副傻大姐性情,但真要決定了的事,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
管軒毅正在沉吟不語,站在旁邊的謝煒華忽然道:“也好,既然宗門祖師有這樣的想法,便一言為定。我那徒兒也是煉丹師,而且正好收服了一隻火性靈獸便與這位四品煉丹師一決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