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明顯是真擔心了,霍聞遠捏了捏眉心安撫:“別著急,他帶著什麼東西走的?”
“這個,我今天收拾屋子的時候,看見抽屜裏的銀行卡,身份證都不見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這事我會看著辦的。”
劉媽又說了幾句話就掛了,霍聞遠接著就翻出通訊錄給白錦濃打了過去,但對方顯示關機,根本打不通。
霍聞遠皺著眉,昨晚連著今早的一係列遭遇本來就讓他夠煩躁的了,現在家裏那小子還不接電話,搞什麼,離家出走嗎?
霍聞遠在心裏低笑了下,他現在沒功夫去管那個小鬼,直接給張洛發了個消息,讓他去學校找人。
結果顯而易見,張洛壓根就沒找到人,學校裏的老師同學一致口徑——白錦濃今天壓根就沒來學校,就算查監控也找不到他的人影!
張洛也是急得不行,可他連著打了十幾通電話,那頭的祖宗還是不接。
他都差點懷疑白錦濃是被人綁架了。
白錦濃當然沒被綁架,昨天晚上他在路邊瑟瑟發抖哭完了,就直接打車找了個酒店。
打車和開房的錢都是他從男人書房抽屜裏偷偷拿的現金。
一進酒店房間,第一時間就先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感覺肚子有些餓了,白錦濃本來想吃點東西,可是嘴裏難受得要命,他強忍著吃了幾口東西就再也咽不下去了,氣的他把桌上的麵包一甩,憤憤地扔進了垃圾桶裏。
該死的霍聞遠!老變態!
白錦濃氣的眼睛發紅,恨不得把人撕了,但他也隻能這麼泄憤地對著空氣踢幾腳,罵幾句混蛋,現在他是決計不敢再見那個男人了。
別說見了,連想都不敢,任誰經曆了這種事都不敢去回想的。
隻是這奇恥大辱,不想又恨得牙癢癢,白錦濃後悔從車裏逃出來的時候太著急,沒有把男人的車鑰匙和手機帶上,就該把這兩樣東西帶走,讓他在外麵自生自滅去吧!
現在後悔也沒用,世界上就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
白錦濃牽扯到傷口,頓時皺起了臉。
一看時間,已經快淩晨五點了,他受了那樣的刺激,又折騰了這麼久,實在是又累又困,幹脆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睡就到了中午十一點多,白錦濃沒被餓醒,倒是被喉嚨眼的灼燒感給渴醒了。
怎麼說呢,嗓子火辣辣的,比之前還要燙,一張嘴說話都疼,搞不好還真是發炎了。
白錦濃撐著虛弱的身體倒了杯水,溫熱的水已進入口腔,就刺激地受傷的地方一陣刺痛,連吞咽的動作都變得痛苦無比。
不行,還得去買消炎藥。
盡管不願意出門,白錦濃還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出去了,他頭上罩了裏麵的連衣帽,口罩一戴,來到路邊的一個小藥店,進門冷冷說了三個字:“消炎藥。”
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一聽這話就笑了:“這消炎藥還分好多種呢,你是要買哪一種?”
他的笑裏明顯帶著調侃,看他的眼神也像在看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鬼,白錦濃下意識皺著眉頭:“我要治喉嚨痛的。”
“噥,用這個。”老板從下麵拿了一個白色的盒子,白錦濃看都沒看就給了錢,沒多說一句話。
走到門口的時候,老板還故意在身後說了句:“要是過兩天還沒消,就去醫院看看,年紀輕輕也得多注意身體!”
白錦濃就當那人在發神經。
他回去,就著水吃了兩片藥,然後接著繼續躺在床上,剛躺下又覺得肚子有點餓,就去餐廳買了點粥喝了兩口。
可能是因為口腔受傷的原因,不管吃什麼到嘴裏都沒什麼味,他真是一點食欲都沒有。
另一邊,張洛找了半天沒消息,隻能如實跟老板彙報:
-霍總,學校裏我都問遍了,沒找到人,他們說白少爺今天壓根就沒來,沒人知道他在哪。
霍聞遠開完會之後看到的這則消息,直接皺眉,沒去學校?
霍聞遠之前還不相信對方是離家出走,但現在都找不到人,還能去哪了呢?
隻能是離家出走了。
可他實在想不通對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明明都已經要住宿了不是嗎,難道他連這幾天都等不了,就這麼不想看見自己?
想起少年那天當麵摔門的場景,霍聞遠輕輕吐了口氣。
他頭一次這麼沒有頭緒,但是當務之急不是想為什麼,而是先把人找到。
那張卡裏隻有每個月固定的一千塊錢,他走不遠的。
回頭,霍聞遠直接打電話給下麵的人:“聯係所有的酒店,從今天入住的人裏找到白錦濃這個人。”
a市的酒店大大小小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一家一家的查也是很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