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男子100米袁秋奪冠。
11秒88的成績決賽第一,還是不如蘇時康半決賽的11秒13。
但他此刻表情是很放鬆的,蘇時康再厲害,這次也沒能力拿冠軍。他自認為自己沒用什麼下流的手段,隻是蘇時康自己沉不住氣而已。
蘇時康出來的時候,正趕上頒獎儀式,謝衡東在主|席台坐著,還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他這邊有活不能離開,看到決賽開始了蘇時康和諶維都沒出來更是焦急萬分。
這會看到蘇時康往這邊跑來了,臉上淡然的表情就崩不住了,但好歹沒見蘇時康受傷。
“到底怎麼回事?”
蘇時康往他旁邊的座位上一靠,一整個輕鬆得很:“沒什麼,碰到一傻逼而已。”
“什麼傻逼讓你決賽都不來?”
謝衡東看的很開,他不清楚袁秋的事,又見蘇時康沒整出什麼大事,再加上他知道蘇時康隨性慣了,因此比不比賽他倒不追究,“你以後幹什麼是都要注意了,一千米好好發揮。”
“嗯。”
“諶維和芮強呢?”
“在準備室。”
——
另一邊的準備室。
諶維和芮強剛將器材整理完畢,準備離開,兩人並排走著,諶維脫下校服搭在胳膊上。
他隨意一問:“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
“……”芮強還未從剛才的插曲中回過神來,他幾乎是僵硬地回道:“剛才純屬袁秋他們找茬,他們就侮辱蘇時康,說話挺難聽的,一開始蘇時康沒理他們,後來袁秋越說越過分,他才忍不住踹了他。”
“他說什麼了?”
“他說蘇時康他媽是他老子垂憐的一個情人,兩人爽完了一個跑了一個不願負責,意思是雜|種的意思。”
諶維皺起眉:“能這麼難聽?”
芮強就解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聽袁秋的意思是他爸情人挺多的,哦對了,袁秋還說,蘇時康他爸要當縣長了。”
“……”
縣長?
諶維這下子想起來,縣裏是有一個混的不錯的,他爸做生意認識各層麵的人,他也聽他爸講過,確實有一個叫蘇文軍的要當縣長。
可他上次去蘇時康家,他家裏的環境他都看在眼裏,按理說有一個在縣裏當幹|部的父親生活不該是這樣的啊?難道真如袁秋所說,蘇時康的母親不是蘇文軍明媒正娶?
可是他奶奶呢?
諶維暗自沉默著,這些事情越想越亂,如果蘇時康在這種環境裏成長,也難怪會有這麼叛逆的性子。
兩人到操場的時候,一百米頒獎剛好結束了,諶維遠遠地瞥了一眼袁秋,看見袁秋拿著金牌,正和那些狐朋狗友笑談著。
“哈哈哈秋哥,看吧,就說這次冠軍肯定是你。”
另一個狗腿附和道:“那可不,隻要我們秋哥在,那指定是金牌預訂,有他蘇時康什麼事兒啊!”
袁秋自信地笑著,他板正著臉,嘴角又因為過度興奮揚起,看起來十分得意:“不過這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蘇時康畢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這次那麼好對付,我還是有點兒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秋哥你放心吧……”
“……”
幾人正說著,主|席台傳來了動靜。
“各位老師們,同學們,大家下午好!我是市第二中學高一一班的諶維,對於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如果有任何造假,汙蔑,我將個人承擔一切後果。”
“諶維——”蘇時康大概知道他要幹什麼,上去就想拉他下來。
諶維則是先一步看向他,眼神製止著他,說不出的嚴肅尖銳:“你別過來,如果你怕麻煩,那我為你主持公道。”
“到底怎麼回事兒?”謝衡東也急了,他今天被這兩人弄得頭都大了。
諶維不看他們倆,眼睛正視著台下,正視著離著隔了半個操場的袁秋。
同學們全都湊了上來,都趕著看這一出熱鬧。
諶維在二中是神一般的存在,不僅人帥家庭環境好,而且成績還一直穩居第一,是全二中女生的觀察對象。更別說突然在這樣的場合講話了。
“關於男子100米決賽袁秋同學奪得金牌我有異議,我認為袁秋同學沒有資格獲取這項獎章。”
“啊?怎麼回事?”
“發生啥事兒了?諶維怎麼來了?蘇時康呢?”
“這下有好戲看了。”
“……”
“他媽的!”袁秋惡狠狠地瞪著主|席台,指甲已嵌入手心,“蘇時康果然不肯放過我們。”
“袁秋同學在準備室公開挑釁,甚至言語侮辱,逼蘇時康同學退賽,關於此事我們有人證,更有監控錄像,所以我絕不是胡編亂造,道聽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