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KTV裏開了個包廂,一開始光聽她唱來著,母條子的嗓子不錯,高音都能喊的上去.唱的也很好聽,一邊唱一邊拿著道具打節奏,樣子很特別,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她的喧染下,我也拿起了話筒,雖然會唱的歌不多,就車子上那張碟上那幾首歌!但是,吼起來也是不亦樂呼!兩個人,跟瘋子一樣,吼著歌,喝著酒.但,心情卻是非常的快樂,我感覺我一輩子都沒這麼瘋過.整個人都很放鬆.
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李箐.看了一眼母條子,我跑出包廂,接通了電話.
有種做賊的感覺,我第一次對李箐撒謊,我跟她說,我在老頭子那裏,不去接她了,讓她要麼打車回家,要麼我讓小凱去接她.最後為了彌補自己的謊言,我打了個電話給小凱.稍微的交代了一下,讓他去接李箐.
再次進包廂的時候,母條子依然很瘋的唱歌,喝著酒.但是我的心裏,猛的感覺有點失落.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有興趣陪她在那裏瘋了.滿心都是一種沉沉的負罪感,但是又不能一個人就這麼憑空的走掉!
看著母條子的樣子,表麵上一個開心的樣子,但是真正呢?人前人後,一個頂著國徽的人民警察,一個頂著公安局長女兒光環生活在這個浮華與枯澀的世界.沒有人真的去了解過她的內心,她的感受.
就光看她喝酒的樣子,你就會體會到像她這樣的女孩,此刻有多麼的需要釋放.
總覺得,每次和母條子出來喝酒,她都會醉,這一次也是一樣.我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進了KTV,把她放在了後車座上.
坐在車上,點上一根煙,看下時間,已經午夜了.送這樣一個她回家,肯定是不合適的了,而且我還是個很有名的家夥,估計她的父親應該聽到過我的大名.苦笑一下,摁滅煙頭.踩下油門,車子慢慢駛在了路上.
把這女的從車上弄下來,然後弄進旅館,弄上床,真的是一件非常吃力,非常鬱悶的一件事情.這是一個喝醉了以後,滿嘴胡話,亂吐的女人.
“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母條子躺在床上,一句沒一句的叫著.
站起來,搖搖水瓶,裏麵沒有水.看她這樣子,不像是能等到我把水燒開的時間.
到巴台,跟服務員拿了一瓶熱水.回到房間的時候,母條子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下.
把她扶上床,給她泡了一杯濃茶.
“夏倩,醒醒,喝水了.”我扶起母條子.
“方信?”母條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盯著我,猛的叫我一聲,我被嚇了一跳.
喂著她喝水.看著她喝水的樣子,像一個小孩子,可能是渴急了,連茶葉都想喝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個正常人,方信...”母條子喝完水,嘴裏嘀咕著,但是我的名字是吼出來.
我正在倒水,聽到這麼一聲,停下手裏的動作,回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她.心裏微微的泛起一陣難過.繼續把茶杯倒滿水.端到她的麵前.再一次的把她扶起來,喂她喝水.
她喝完水,眼睛掙的大大的,看著我.然後用手指,碰碰我的臉,說,“你是方信嗎?”
“恩.我是!你還要喝水嗎?”我放下茶杯,扶著她.
搖搖頭,“方信,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母條子的情緒,一下就不對了,眼睛裏閃出耀人的光芒,光芒退卻後,生成了水.
“恩,我在呢,你說,我聽.”眼前的這個女人,像一個孩子,一個有著很多委屈的孩子.
“不,我不要說給你聽,你會取笑我.”母條子看著我,看著我,很專注像在聽課.
“好,那以後說給我聽.現在,你,快睡覺.好嗎?”我有點佩服自己,我像一個家長,在哄著一個孩子.
“你,你為什麼不是一個平凡的人,為什麼有時候要對我這麼好,有時候又離我那麼遠?”母條子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摟住了我.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母條子說完這句話,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臉上,熱熱的,一陣一陣的熱風.
然後,我的嘴唇粘上了一張飽滿而又熱情的嘴唇.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正當我投入其中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雖然不想結束此刻的場景,但是這個特殊的鈴聲讓我的意誌一下就清醒了.因為,這是李箐幫我設置的,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獨有的鈴聲.
我歉意的推開母條子,跑出房間,接聽電話.
話還沒說兩句,我就感覺眼前一黑,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