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曾被手術刀切開過。
怎麼也睡不醒似的,唐軟的手指卻下意識滑過細膩肌膚,來到全身最為性感的部位之一。
單薄的肌肉線條使得他的腹部平滑且腰部纖細嬌軟,成為一種無端勾人的利器。
而這利器的中央不知何年何月留下一道殘忍的深紅色疤痕,隱隱訴說曾經的疼痛與絕望。
唐軟穿進書中世界早過了八個月,恰好掉進了書的結尾部分——一個充滿粉紅泡沫的甜蜜番外。
不論同名同姓甚至連模樣都相同的原主曾經遭受過哪些過往,如今他們二人從身體的部分完全融合為一,唯獨原主的記憶缺損,導致唐軟對整本書的劇情無法俱悉。
“這書該不會是個生子文吧?”第239次的靈魂發問。
出身於孤兒院的唐軟直到18歲時也無人願意領養,成為社畜後偶然看過幾篇純愛讀物,知道某一種類文裏男人是能生崽的。
徹夜的歡愉使得他的嗓音帶著夢囈般的甜糯,手指剛伸到疤痕的中央,另一隻霸道的大手探來截胡,正把他指尖牢牢捉穩。
“軟軟你說什麼……”
被窩裏另一具身軀如複蘇的春風,把唐軟順勢牽入雙臂的管轄範圍,再由堅實的胸膛傳遞赤燙的溫度。
“早。”
沈顧睜開極好看的眸子,朦朧的清晨徹底被點亮。
無論認真端詳幾萬遍,沈顧都是唐軟在兩個世界裏見過的最俊美的男人,五官拆開來看各有各的鋒利果決,組合成一張沉冷玉質的矜貴麵容。
唯獨對唐軟是溫默的,繾綣的,撥雲見月的,凸顯難能可貴的珍惜。
唐軟稱對方為老公,扯了紅本本的,兩人沒有孩子,這不是生子文。
微赧了臉皮,唐軟沒再糾纏肚皮上關於刀疤的各種聯想,慢吞吞回複一句,“早……”
再沒吱聲兒了。
撲閃著鴉睫,乖巧等老公發號指令。
其實唐軟的長相頗為誘人,天生便有些嫵顏媚視的征兆,光看粉白的麵皮,高挑的眼尾,水色琉璃的眼珠,瓊鼻櫻唇……整個一隻狐狸精變的,可隻有臉能看,腦子笨得要命,說話溫溫吞吞,反應也不夠機靈。
老天爺賞飯的時候八成隻顧了麵子,忘記配備腦子。
沈顧卻頗為心怡對方的乖順,主動從被窩裏挖出寶貝,赤條條抱入懷裏,雙腿微瘸著往浴室走。
唐軟一晚上被折騰得早沒勁兒了,粉圓的指甲蓋摳索老公結實的胸肌,交錯的撓痕訴說自己被逼急了也會失控與瘋狂,肢體的零度接觸最令人陶醉。
“老公,我把你弄疼了嗎?”
人被放進浴缸,唐軟低聲表達出自己的關心,溫熱的水流包裹修長潔白的四肢,腰部的酸乏迅速釋放。
沈顧對照鏡子瞧了瞧前胸後背的抓痕,又掃一眼唐軟自上而下的咬痕,不分伯仲的戰鬥痕跡令人愉悅。
“那,軟軟被我弄疼了嗎”
沈顧的回複卻是意味深長。
邁入浴缸從後麵擁抱,兩條逆天大長腿勉強夾住唐軟的腰肢,謹防某人腰軟滑入水裏嗆到。
於是。
沈顧兩個膝蓋間的猙獰疤痕順利滑入唐軟眼底。
與唐軟肚子上的疤痕不同,沈顧的傷疤更加驚悚萬分,上百針的縫合痕跡仿佛重新組裝了兩坨廢肉,將完美的膝蓋打碎再塑造。
沈顧走路很慢,因為舊傷調養不錯,很少有人能發現他的步伐別扭。
難道疤痕也流行夫妻同款
每次看到老公膝蓋的舊傷,唐軟便會頭疼不已,仿佛塵封的記憶試圖突破冰層,給他厚重的一擊,連帶著肚子也一抽一抽疼痛難忍。
“軟軟……”
沈顧似乎不準他盯著傷疤胡思亂想,扭過唐軟的麵頰與他交頸,強勢的吮吻驅散全部的痛楚,生出許許多多生理性的甜蜜,激烈的池水立刻充滿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