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不但思維清奇,眼神也有問題?
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堪堪保持住紳士風度,忍著沒對女人發泄怒火。
“回去。”女子加重了語氣,顯然已經失去耐性,舉起另一隻手裏握著的東西,轉動了一圈,意思不言而喻,再不識時務,就別怪她不客氣。
傅筠目光落在蠢蠢欲動的雞毛撣子上,俊秀的臉龐頓時浮現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裂痕,想起昨天晚上還被這玩意無情的抽打了幾下,他就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
堂堂祥盛集團的執行總裁,既然被人用雞毛撣子抽了屁股,這讓他臉往哪擱?
這兩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好說歹說都沒用,處處打壓,死活不讓他出去。
真是豈有此理,這麼多年以來有誰敢在他麵前這麼放肆?
但凡與他作對的人,不是傾家蕩產,就得跪地求饒。
現在到了這個鬼地方,卻是幹啥啥不行,被壓迫第一名。
他不但變得一無所有,還失去了強壯健碩的體魄。
說來還真是令人難堪,僅憑現在這副弱不禁風,一碰就渾身烏青的身體,想用武力去幹翻任何一個人,都是在癡心妄想。
從他昨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又被其中一人提溜著領子抓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想象得出來,這些女人有多彪悍。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女人,還是說練就了什麼異能?
可不論是從容貌還是凹凸有致的身形來看,無不證明她們就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砰!”
傅筠最終還是選擇甩上房門,一屁股坐回房間內的椅子上。
“這便對了,隻要你順從聽話,家主不會虧待你。”
門外的女子明顯鬆了一口氣。
傅筠冷哼了一聲,懶得再出聲反駁。
反正她們油鹽不進,說了也是白說。
等著,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她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男人,更要讓她們見識一下男人的威力。
傅筠氣得太陽穴一陣突突的疼,他閉上眼睛用指尖打圈揉了一會,後又按了按自己的上腹部,感覺不太妙,有點胃疼。
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在公司裏呼風喚雨,何曾受過這種打壓與欺負?
得虧他成為建築行業的領航者多年,心理素質過硬,否則非得氣絕身亡不可。
“小郎君,明日媒婆就會上門說親,你若是再不就寢,何來精神應對?”
門外再次傳來蘇紫冷然的提醒聲。
傅筠聞言身形一震,紛飛的思緒瞬間回籠,心頭驀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語氣僵硬的問:“說親?說什麼親?”
“小郎君竟是不知?”蘇紫似乎有些詫異。
傅筠莫名其妙,再次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我能知道什麼?”
蘇紫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錢將軍兩日後就會回到靈州城,家主費了不少心思,才讓她點頭答應納你為側夫,你和她的婚事很快就會被提上日程。”
傅筠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們想讓我嫁給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伏低做小?”
開什麼玩笑?他一個上市集團的領頭人,竟然淪落到嫁給一個女人當小丈夫?
蘇紫秀眉微蹙,對於傅筠的反應非常不滿意,她語氣冷了下來:“你不過是一個庶出之子,能嫁到將軍府,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得了便宜還賣乖?”傅筠真是被氣笑了。
以他全球企業家排行榜前幾名的身家,就是娶這裏的女帝都不為過。
蘇紫道:“此次聯姻,家主極為重視,你若是毀了這樁婚事,家主絕不會輕饒你。”
沒等傅筠回應,她又快速補充:“明日你最好別再惹出什麼亂子,否則誰也幫不了你,不聽話的後輩家主最為厭煩,你父親在蘇府本就沒什麼地位,你好自為之。”
蘇紫說完便轉身立在門前,繼續堅守陣地,不再多說一個字。
傅筠冷著臉沉默許久,目光落在不動如山的兩尊門神身上,舔了舔有些泛酸的後牙槽,轉身回了房。
他躺倒在床上憤恨的想,向來都是他主宰別人,怎麼可能會讓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想把他當成蘇家攀附權貴的棋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既然不能與她們硬碰硬,那就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