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青蘅君又對齊琪說道:“阿琪,我聽曦臣說,你想給江晚吟和我們藍氏的親眷弟子相親?”
齊琪麵上一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了,伯父,叔父,我這個想法確實功利,有賣妹求和的嫌疑。出於對魏無羨的保護,以及對江晚吟的憐憫,我的確是希望藍氏有血脈弟子能和江晚吟結緣的。江晚吟若有了自己心愛的妻子,虞夫人對他的影響也會減弱很多。但是有這樣一位虞夫人做婆母,江晚吟的妻子,怕是不好做。不瞞伯父,叔父,我甚至陰暗地想過,希望虞夫人能在射日之征中喪生的。”
藍啟仁皺了皺眉抑製著怒意道:“我們藍氏遵從天命之人,絕不會拿弟子去和其他家族聯姻的。虞夫人雖然為人有不堪之處但罪不至死。且人生在世,切不可讓自己成為我們不齒之人。”
藍渙聞言,連忙說道:“叔父所言極是。不過琪琪隻是想給妹妹們和江晚吟一個認識的機會而已,若是他們彼此中意,自然皆大歡喜,若是無意,我們藍氏是絕對不會勉強自家子弟的。至於虞夫人,齊琪隻是說希望虞夫人如何,絕對不會是我們插手做什麼。這位虞夫人性情暴戾且善妒頑固,她對無羨不是很好,又毀了江晚吟和雲夢江氏,齊琪心疼他們罷了。”
青蘅君和藍啟仁聞言都麵色一緩,微微點頭。
齊琪看到藍渙這般,才驚覺自己剛才說的話不是很姑蘇藍氏,低著頭不吭聲。
青蘅君沉吟了下道:“不妨安排他們接觸試試,若有緣,我們就促成,若無緣就作罷。江晚吟此子,被虞夫人教成這般,確實可惜。如若放任不管,魏公子往後還會因此受害,雲夢江氏怕也名存實亡。既然要相親,那麼清河聶氏聶明玦也一起請過來。聶明玦果敢剛正,他的刀靈又正好需要藍家的《清心音》,若是能結緣,最好不過。阿琪,在我和你們叔父麵前,你暢所欲言,這很好,一家人就該如此。你繼續說。”
齊琪確實沒有很深刻的認識到修真界的實力為尊以及家族身份地位之類的事情,所以就算麵對修真界大家族藍氏的兩位掌權者,她依然平心而對,頂多就是有點麵對心上人父母長輩的羞澀而已。
齊琪聽到青蘅君這麼說,才又放鬆了心情,笑道:“我倒是忘了,聶明玦確實非常適合和藍氏女結親。這個倒是比江晚吟和藍氏女結親更重要也更有用,希望能成。”
齊琪拿起她麵前的那張紙看了一眼說道:“其實我覺得藍渙他需要曆練,主要是認識人心險惡吧,不過這個事情也不是那麼急。一是因為藍渙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弱點,他會有所提防,絕對不會重蹈覆轍。二是因為如今有伯父和叔父在,他們要打藍氏的主意,自然繞不開您二位。三是就算有什麼爭權奪利的戲碼,也主要發生在射日之征結束之後。四嘛,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隻能在這方世界呆三年半,我還是希望這三年半他能多多陪我的。”
說到這裏,齊琪聲音忍不住低沉了下去。藍渙忍不住往齊琪那邊移了點,抓住了她的一隻手。
青蘅君和藍啟仁雖然看到了,但是都裝作沒有看到,青蘅君道:“確實,曦臣的這個事情不急,往後再安排。”
齊琪朝藍渙笑笑,繼續說道:“魏無羨是射日之征的大功臣,那麼另外一位大功臣則是孟瑤,正是因為有他們兩人,射日之征才能在短短兩年多就結束。孟瑤此人,記仇也記恩,如今正是他落魄的時候,藍氏可以抓住機會向他施恩。這施恩並非隻是為了讓他記恩,也是希望能夠通過藍氏的教養規正他的品行。”
青蘅君點點頭:“孟瑤此人,有大才!他的一些罪行,如今我們已經知曉,必然不會讓他再犯。除去那些,他的的確確雄才大略又心懷天下。雖然不可讓他獨大,但是可以培養成為受到監管的副手,讓他放手去做那些有利於民生的事。”
齊琪鄭重道:“伯父,叔父,既然說到孟瑤的才能要用起來,那我希望,我們藍氏,往後的一些行事,需要更為強勢。魏無羨如果還是要修鬼道,那麼僅憑我們藍氏目前的實力和作為,是保不住他的。我建議,往後,藍氏必須保藍忘機坐上仙督之位。”
青蘅君,藍啟仁和藍渙都大吃一驚,青蘅君道:“阿琪,為何藍氏一定要保忘機成為仙督?聶明玦宗主為人光明磊落嫉惡如仇,他成為仙督,必定不會對無羨不利。”
藍啟仁道:“忘機並無權力之心,何況藍氏的立身之本,也不適合參與這種爭權奪利之爭。”
藍渙已經瞬間明白了齊琪的意思,籲了一口氣道:“父親,叔父,曦臣以為,我們藍氏已經到了不變不行的時候了。修仙界已經糜爛至此,無羨修的鬼道乃是世人眼裏的邪魔外道,書中的情形,即為前車之鑒。我們能防一時卻不能防一世。隻有我們藍氏執掌修仙界,肅清修仙界的風氣,才能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忘機確實無權力之心,但是為了無羨,忘機會去做仙督的,也能做的好。”
齊琪道:“聶氏掌權和藍氏掌權怎麼能一樣呢?藍氏為了藍忘機和魏無羨可以杠上整個修真界,聶氏能嗎?何況聶明玦的刀靈問題沒有徹底解決之前,也是一個隱患。雖然藍渙也可以去做仙督,但是魏無羨是藍忘機的道侶。仙督的道侶和仙督的弟夫,還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