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琪那驚恐的神情,藍渙低頭忍笑,連連輕咳了好幾下,才忍住,說道:“好,到時候我一定離開聆雪居,等你好了我再回來。”
齊琪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哀歎:“哎,感覺在你麵前,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在出糗,然後不停在出糗”
藍渙心想:出糗嗎?可是我隻看到純淨如琉璃的你。
藍渙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去雲室處理宗務,我會盡量在申時之前回來。我書架的書籍,以及書案的所有東西,齊姑娘你都可以隨意動用。”
齊琪有些不舍,不過並不敢表露什麼,笑吟吟說道:“好啊,我就是怕我看不懂,很多篆文之類的我看不懂,隻能看懂楷書。”
藍渙怔了怔道:“我回頭去藏書閣帶一本篆文和楷書對照的書給你。”
齊琪連連點頭:“好的,謝謝你藍渙,你快去吧,免得耽誤了正事。”
藍渙遲疑的看了一眼齊琪,再次交代:“齊姑娘,我不在的時候,你不可以擅自修煉,以免出了問題,追悔莫及。”
齊琪嘟了嘟嘴,不滿道:“知道啦,在你眼裏,我是這麼沒有輕重的人嘛?”
藍渙失笑,說道:“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事關重大,免不了囉嗦一次。我先走了。”
齊琪跟著走到門口,依著門,笑眯眯的看著他,藍渙在院門口,回頭看了她一眼,齊琪連忙笑眯眯的朝他揮揮手。
藍渙朝她笑了笑,打開院門,開啟禁製,走了。
等藍渙走了,齊琪突然感覺整個房子太過空蕩蕩了,從西廂房逛到東廂房,又從東廂房逛到西廂房,好半天才靜下來,走到書架前,隨手拿了一本紙張的書翻了翻,哎,倒是楷書,可是是無聊的經書。後來齊琪把所有的書翻了一遍,沒有一本是她想要看的。
齊琪撲在書案上,哀歎:“藍渙怎麼這麼無聊啊,都沒一本有趣的書,連本遊記什麼的都沒有!哦,對了,現在我有自己的房間和櫃子了,要把那小禮服收起來。”
齊琪跑去東廂房的淨房,把之前放在架子上的用毛巾包起來的小禮服以及小褲褲安全褲拿去西廂房的櫃子裏收了起來。又拿了一張紙,仔細擦了擦自己的小高跟鞋,用紙包了起來,也收進了櫃子。把梳子,其餘的發帶,那雙沒有穿的襪子,都收去了西廂房。後來齊琪看著藍渙床榻上的被褥,想了想,把西廂房的新的和這床換了一下。和自己說:“反正我都睡過了,再睡幾天洗唄,省的藍渙又要去換。”
齊琪這裏搞下,那裏搞下,感覺肚子有些餓了,連忙去藍渙教過她看的滴漏看時間,一看已經午時過半,也就是中午十二點了,早上起那麼早,早餐吃那麼早,難怪肚子餓了。
齊琪吃完午餐,把東西收拾進餐盒放好,又沒事情做了。想了想拿了一張紙,對著藍渙昨日寫的那些,開始練字。她以前稍微學過一點毛筆字,隻能說會寫,和好看離的十萬八千裏。寫了一會,齊琪又覺得無趣了。唉聲歎氣的趴在書案上。又看看滴漏,嘟囔著:“才未時啊,還要等一個時辰,藍渙才回來。哎,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都能找到很多事情做的,現在是為什麼啊。算了,我去睡一覺吧,正好早上起的早,有些累,睡著了時間就過的快了。”
藍渙來到雲室,雲室的書案上已經放著幾疊卷宗等他批複。書案邊上正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也是白衣,但是並沒有佩戴抹額,看到藍渙進來了,連忙躬身行禮:“澤蕪君。”
藍渙點點頭道:“墨竹,今日可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
墨竹恭敬的回道:“今日所有來聽學的各世家子弟會抵達雲深,其餘並沒有特別要緊的事務。另有報上來的我們藍氏地界內的邪祟作祟,我已經按照輕重緩急,分好了。”
“忘機是不是今日會出關?”
“是,二公子閉關之前說過,他會在今日出關,明日開始,二公子會去蘭室和各家子弟一起聽學。”
藍渙點點頭,在書案前跪坐好,拿起墨竹分揀好的邪祟作祟的卷宗,很快一件一件批複了。交給墨竹道:“已經安排好了,墨竹,你分下去,讓他們即刻出發,避免出現傷亡。”
墨竹微微躬身雙手接過那一疊卷宗,恭敬道:“是,澤蕪君。”
藍渙抽空吃完了午餐,又拿起那關於此次聽學的卷宗,仔細看了下,又喚來管事問了幾個問題,覺得沒有問題,就一一批複了。看看時間已經未時過半。藍渙起身前往藏書閣,找到了篆文和楷書字體對照的那本工具書,又挑了幾本楷書寫的山川遊記,才急匆匆趕往聆雪居。
藍渙進入院子,發現屋子裏安安靜靜的,感受了一下,知道齊琪是在西廂房,藍渙把那些書籍取出來放在書案上,看到書案上齊琪對照自己的字練了一頁紙,微微一笑,把那張紙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