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兒也知道上次他拿鼠夾子夾我的事情,也有些猶豫,說:“好吧好吧,咱們不用,等我研究一下藥的成分再說。”
還是旻兒好呀,像個守護天使。我忽然看到一個畫麵,我在外麵行俠仗義,浴血而歸,而我愛的人就用他高超的醫術來為我療傷,我們還真是絕配了。我想著想著就笑起來,旻兒看著我說:“笑什麼?我要上藥了,你忍住。”
我還沒反應過來,腿上忽然一痛,我大叫出來“啊——”但是隻叫了一個開頭就整個被堵回口中,我張大眼睛,看著眼前旻兒放大到模糊不清的眉眼。
旻兒等我沒了反應才離開,拍拍胸口,說:“好險好險,不然阿離你又要被人笑話了,好了,你忍著點。”
“旻兒,我還想要。你一親我,我就不痛了。”我央求著。
旻兒紅了臉,說:“那我還怎麼給你上藥啊。這樣吧,你還是先咬手帕吧。”
我這次真是欲哭無淚了,好不容易挨到旻兒上完藥,我把嘴裏的手帕丟的好遠,再不要見到才好,可憐的我……
旻兒收拾起藥箱,我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心裏滿不是滋味的,可是旻兒收拾的很專心,都沒有看我一眼,我都快委屈死了,一陣悲從中來,張嘴就哭了出來。
旻兒被我的哭聲嚇了一跳,想也沒想就跳過來再次用自己的嘴唇堵住我的聲音。我心中暗笑,小白兔上當了吧,嘿嘿,讓哥哥好好親親。
旻兒見我不叫了,就想離開,不想他一起身我就又作勢要叫,旻兒隻好再親,如此反複了幾次,旻兒就是再單純也意識到我的不良居心,轉過頭去坐在床沿不說話。
我拉起旻兒的手,“老婆別生氣了,你看我都這樣了,就可憐我一次吧。”
旻兒有些動搖,但還是沒有回頭。
我隻好再耍賴,“老婆,你都不理我,我的心好痛,都喘不過氣來了。”
“喘不過氣?那是缺氧了吧,裝什麼心痛啊。”旻兒歎息了一下說。
“那旻兒今晚就留下來陪我吧,我可不敢保證晚上會不會痛得哭起來。”
“你還真會耍賴。”旻兒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拉下了床簾。
抱著旻兒光滑溫熱的身子,我一點也不覺得痛了,我笑道:“原來最好的傷藥就是旻兒你呀,早知道上次就抱著你好了,也免得那麼的丟臉。”
旻兒窩在我的胸口輕輕的笑,手指撫mo著我胸口的護身符,又把我送他的血玉拿過來放在一起,說:“阿離,這段時間我真的好開心,開心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隻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我抱緊旻兒,“聽你這樣說,我才是最幸福的人。旻兒,我好想以後每天都能這樣抱著你,即使什麼都不做,也很滿足了。”
旻兒往我胸口縮了縮,我知道他一定又在臉紅了,我的老婆,就是愛害羞。
寧靜的夏夜,我們彼此依偎著睡去,窗外知了聲聲鳴,屋內香暖鴛鴦被。
次日醒來,已是日上花梢。窗外鶯穿柳帶,我擁著棉被細細思量昨晚的軟玉溫香是不是真的,怎麼醒來的時候又剩下我一個人。
我拉開簾幕,就看見旻兒穿著整齊坐在桌邊忙著什麼,我安心下來,原來旻兒真的還在。想想真覺得奇怪,怎麼我的心情好像是深閨怨婦,難道說相愛的兩個人,先愛上的那一方,就一定要受更多的折磨嗎?
“旻兒。”我叫他。
旻兒回過頭,展顏一笑說:“你醒啦。”
“旻兒我問你,你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旻兒想了想,說:“應該是在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吧。”
“那麼早?”我真是詫異。
“恩。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偷看你好幾次呢。”
我當然記得,也是那個時候我感覺到旻兒的可愛,不過,若說喜歡,恐怕要到那次和旻兒一起等待救允兒的時候吧。我抱著旻兒心跳的厲害,那是我此生第一次會這樣。後來,即使玄遠也抱過我,他和毓頎還先後吻過我,可我的心情卻不一樣,那時,我真正意識到,我愛上了旻兒。可是,旻兒的愛比我來得更加單純,就在初見的瞬間,他便已經喜歡了我。如果是那樣,我拒絕他的那一晚,他的隱忍與委屈,那時,他的心一定很痛吧。
我忍不住柔聲說:“旻兒,你在做什麼呢?快過來陪我坐一會兒。”
旻兒笑答:“好的,我在查看端木哥哥送的藥呢。”說著坐到我的床邊,任我拉著他的手不放。
“那我的小神醫,你查出什麼沒有?”
“都是上好的傷藥,隻是裏麵有一味藥從未見過,不知是什麼東西。”
我皺眉,說:“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那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那也不一定,我還是好好查一查再說。”說著就要起身。
“不要!”我忙拉住他,“別查了,反正我的傷也好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昨天聽小頎說還要在這裏待上幾天,我們也別浪費了這大好機會。”
旻兒拗不過我,隻好任我拉著換了衣服上街。
從前在天下第一莊的時候很少上街,更沒和旻兒一起出來過,今天可以說是很新鮮,我自顧自的拉著旻兒的手,全不管滿街人的詫異眼光。
前前後後議論的人到不少,有的說:“瞧那位公子身邊的那個,一定是個姑娘。要不然咋長的那麼好看呢。”
另一個說:“依我看那個也不是什麼公子,分明就是一對姐妹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