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踮起腳尖將琴酒擋住了小半張臉的頭發撩起來,她想親親琴酒,因為也許之後就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像今天這樣兩個人能待在房間裏好好說話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寧悠有些害怕琴酒一離開自己的視線,下一次再見到的時候就變成了那個冷冰冰的,完全不近人情的琴酒了。

有些奇怪,琴酒想。

他很自然地攬住了寧悠的腰,低下頭吻住了寧悠。

他一向不喜歡親近女人,因為那是麻煩和累贅,他不喜歡被拖後腿。

但寧悠不一樣,她可以幫到自己,是很有用的一個女人,所以自己便對她多了一些耐心和縱容。

啊,還有,嘴巴也很甜。

琴酒的舌頭纏上寧悠,呼吸聲也纏繞在一起,等結束的時候寧悠的整張臉都是紅的。

“回見。”琴酒低下頭最後親了一下寧悠的額頭,轉身開門離開了房間。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寧悠怔怔地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心中突然湧上了一股失落感。

她突然有一種也許之後再也見不到剛剛那樣的琴酒的預感。

“穿好衣服,我們走。”

“不要多嘴。”

“看到那個人了嗎?用你的能力出現在他身後,然後控製住他。”

“可是……”

“不用你動手。”琴酒這麼說著,在寧悠出現在那個人身後用手將人砸暈之後,當著寧悠的麵開槍打死了那個人。

寧悠不知道琴酒在做什麼任務,應該是分有很多種類的,但這天寧悠跟著琴酒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在殺人的路上。

而琴酒每一次殺的人,都是寧悠突然出現在那個人身後將人敲暈,而琴酒過來補上一槍,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幹得不錯。”琴酒用自己沾了血的手捏住寧悠的下巴,低下頭獎勵似的親了一口寧悠。

伏特加對著被琴酒拉上保時捷坐在後座的寧悠發射出幽怨的視線,剛剛被大哥呼叫他還挺興奮的呢,雖然一直被組織裏的其他人在暗地裏吐槽他伏特加就是一個開車的,但伏特加完全不將這些話放在心上:你們想給我大哥開車,我大哥還不讓呢!

可是,這一次,他就真的成了一個開車的!

他,伏特加,甚至連現場就沒有去,就很單純地被琴酒告知去哪裏,然後他開車到這裏,然後兩人便下車去做任務。琴酒找到人告訴寧悠,寧悠將人弄暈,琴酒提著槍慢悠悠地趕到現場補上一槍,然後兩人回來,上去,去下一個地方。

當然,這不是最讓伏特加難受的地方,最讓他難受的是琴酒在上車之後就靠在寧悠的身上閉著眼睛睡覺!

琴酒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

“好好開車,別老回頭看。”寧悠手裏把玩著琴酒的秀發,抬頭瞪了一眼伏特加。

伏特加委委屈屈地收回自己的視線,“大哥睡著了嗎?”

“有事兒?”靠在寧悠肩膀上的琴酒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伏特加。

“沒,沒有。”

“開慢點。”

“啊?”伏特加懷疑自己聽錯了,畢竟之前大哥可是一直吐槽自己開車開得慢呢。

“聾了?”

“不是,是……”

“我眯一會兒。”

“好的,大哥。”

琴酒靠在寧悠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伸出手握住寧悠一直在折騰自己頭發的手,輕輕捏了捏。

“心子?”

寧悠沉默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叫她。

“嗯?”寧悠微微偏過頭看向琴酒。

琴酒抬起下巴親吻了一下寧悠的下嘴唇,另一個手摟住寧悠的肩膀將自己的腦袋埋進寧悠的頸窩裏,緩緩閉上了眼睛。

寧悠緊緊握住了拳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