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垂下眼眸,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額頭——是的,光禿禿的,他額前的碎發也被編成了辮子,琴酒的手往上移了移,沒有絲毫意外地摸到了自己已經完全炸起來的頭發。

“喂!”琴酒語氣很差地翻身拽住寧悠的衣領將後者拽了起來。

剛剛還在跟周公約會的少女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眯著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琴酒後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攀住琴酒的肩膀,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琴酒的頸窩蹭了蹭,“早上好吆~”

“你還沒有清醒嗎?”

“唔~”

琴酒微微低下頭,雙手穿過寧悠的胳膊將人抱了起來走向套房的浴室。

“你要帶我去哪裏呀?”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正在被抱著走的寧悠腦海裏產生了不可名狀的想法。

琴酒沒有吱聲,手上不知抓到了什麼東西嘎吱作響。

寧悠耳朵動了動,睜開眼睛朝著琴酒的右手看去——她的眼睛剛剛睜開,一股涼水就撲麵而來,寧悠的身子頓了一下,一把推開琴酒移動到了浴室門口。

“你做什麼?”寧悠完全清醒了,用手抹了一把臉,心裏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你……”

琴酒手裏拿著噴頭,聞言輕輕歪了一下腦袋,語氣十分惡劣,“看不出來嗎?叫醒你,效果很好。”

寧悠閉了閉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琴酒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男人啊!他本來就是一個很惡劣的男人啊!

她不應該被這家夥表現出來的看似柔弱、無助、甚至迷茫的外表所欺騙!

又不是談戀愛,隻是想白嫖而已,她昨天為什麼又是匆匆忙忙買什麼巧克力,又是趕緊將人抱回來睡一覺——她這完全是被昨天琴酒看起來“柔弱”的一麵給欺騙了啊!

寧悠緩緩呼出一口氣,轉過身離開了浴室。

琴酒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頭,也沒有出聲去叫寧悠,而是轉過身對著鏡子將昨天被寧悠編的辮子一個個拆開。

琴酒並不是很有耐心,尤其是拆這些小玩意兒,所以當頭發纏著一起的時候,他掙紮了幾秒後便哢哢哢將頭發直接拽斷。

等琴酒頭上所有的辮子全部被拆開後,鏡子裏的琴酒仿佛就像是剛剛去做了一個燙發。

琴酒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你早上要吃什麼?”寧悠扒住浴室的門,朝裏麵看去,“剛剛客房服務打電話……唉,你的頭發……”

寧悠的話語戛然而止,她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那個,抱歉,我忘記了。”

“剛剛才看見?”

“是的。”

“眼瞎?”

“不是。”

“所以你在撒謊?”

“沒~”寧悠摸摸後腦勺,“我剛剛才醒過來嘛,還有點迷糊,抱歉哈哈……”

“隻是道歉?”

寧悠沉默了一瞬,“那,那你想要怎麼懲罰我?”

琴酒默默盯著寧悠不說話。

寧悠眨了下眼睛,“那,要不,以身相許?”

琴酒微微眯了下眼睛,“那對你來說是懲罰嗎?”

“那,不然你多咬我幾口?”寧悠伸出手將自己的衣領往下拽了拽,“咬脖子上?”

寧悠的脖子很好看,修長纖細,下巴微微揚起的時候露出好看的下顎線,不過一般的時候看不到,因為寧悠很喜歡穿高領的衣服,這樣自閉的時候可以縮著脖子將衣服拽到鼻子上方,垂下眼眸就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封閉區。

寧悠每次剛剛穿越的時候特別喜歡這麼做,不過這次穿越到柯南世界後因為白絕們的緣故倒是沒有這麼做了,不過寧悠還是習慣性穿上高領的衛衣。

“你昨天穿的是裙子。”

我扯開衣領等了半天,你就來這麼一句話!啊?琴酒!你是男人嘛!是男人就大膽地上啊!

寧悠深吸一口氣,鬆開自己拽住衣領的手用力點點頭,“啊對,我昨天去見你的時候穿的小裙子,不過你好像不是很欣賞,在你的眼裏,我昨天的打扮是不是都沒有你的煙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