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有點嚴重,混混然在病房裏躺了三天,這才回過神來。
這三天的時間裏,寢室裏的曠芋兒幾人來看過她,還給她買了一大束的鮮花。看見顧淩風,她們兩眼直冒光,那眼神,就像是餓狼看見了可口的食物。
殷霜見著,無可奈何,想說她們幾人沒出息,可一想她好像跟她們也不是很熟,遂也就沒有出聲。
顧淩風已經習慣這些傾慕的目光,對她們笑著,偶爾調笑一聲,那吊兒郎當的俊朗模樣,哪裏像是個高三的學生。
這三天,顧淩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她的病房裏,也不見他去上學,更沒見他出去玩。
呆在她病房裏,他最多的就是玩手機,不知道是跟誰發信息,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
殷霜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比前幾天要好很多,想著已經不再發燒,就想要出院。
“你這小身板,想出院?學校那邊我讓你同學給你請好假了。”
顧淩風沒想到她才好點就想要離開醫院。
“我不能出院?知道我是什麼病嗎?之前不是也是這樣嗎?你告訴我,又沒事啊!我心裏素質強大的很!”
對於她生的是什麼病的問題,她不知道問了顧淩風和那個主治醫生大叔多少次,但總也得不到回應和回答。
到現在,她越來越想知道。
至少……
如意是什麼治不好的病,自己可以做一個將死的準備,不是嗎?!
“沒啥大病,就是你身體先天性太弱,不光營養不良還貧血,所以你在醫院多調理調理。”
顧淩風對她的態度,從來就是看心情。
就好比現在,他心情不差,從手機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無謂的聳了聳肩。
“欠你多少錢了?我現在沒錢還你!”
殷霜擔憂,這裏住院,又是一大筆錢。
她哪裏還的起!
“這次的前可比上一次花的多得多,萬一沒錢,沒事,你給我當保姆,以後洗衣做飯幫我寫作業,你全包。”
見她說這些,顧淩風來了興趣,看著她,說起要找她當保姆的時候,他眉飛色舞,很是得意。
“保姆?我可不要當你的保姆。”
殷霜拒絕,她雖沒錢,但也不能當顧淩風的保姆。
“你不當?那這麼多的錢你怎麼還?小啞巴……哥哥勉為其難讓你給我當保姆,隻是給你天大的麵子了。”
見她不願意,顧淩風冷哼一聲,抬手就彈了下她的額頭。
這一下很重,殷霜本就虛弱,隻感覺一陣疼痛傳來,差點沒落淚。
翻了個身,不想理他。
記得上一世,因為生病,也是借了顧淩風一大筆錢。
也因為這些錢,兩人的糾葛孽緣就此展開。
想到這,她有點恐懼,閉上眼睛,在心裏一直不停是告誡自己一定要遠離他。
“先欠著,出院後給哥哥我做保姆。”
顧淩風不以為然,坐在病床對麵的沙發上,低低的壞笑著。
“……”
她沒做聲,腦海裏浮現出來的,全是上一世顧淩風對她無怨無悔的好的所有的情景。
想一想,她其實很自私。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
最多的時候,從來隻考慮自己。她覺得好,那就好,如果覺得不好,就毅然決然的離開。鮮少跟人交流,也很少把自己的心思說給對方聽。
也許,正因為這樣,禹嘯才會離開她和袁思雅好上。
現在想到禹嘯,在她的心裏,他給她好像烙了一塊印記在上麵。
偶爾想起的時候,那塊印記就會隱隱作痛。
現在的她有點糊塗,和禹嘯在一起時間真的很少,兩人雖交流了一些,但好像他給她的全是寵溺和愛護,那種寵,就好像介於長輩對晚輩和男人對女人的愛之間。
但細想的時候,又覺得不是。
畢竟,她第一次戀愛,和許文赫在一起完全不一樣。
那可是她走了一些心的全心全意的撲在對方身上的一種好。
那種感情,現在想來,她也不知。
好或者不好,隻記得和禹嘯在一起的時候,就連無色的空氣都變成了粉色。
和禹嘯分手後,她落了個心口刺痛的毛病。
這個到底是什麼病,到現在她都不知道!
這次住院,一個多星期,顧淩風一直在身邊。說的最多的就是她欠他那麼多錢,非的要她在身邊做她的奴隸供他使喚才行。
她聽著,隻是聽著,本以為他隻是就這樣說說。
結果,真的出院的時候,他竟直接把她帶回了他的家中!
他的家……
殷霜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