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聲音,殷霜覺得就是個麻煩,意味著那陰魂不散的小瑩過來找他們玩了。有點不開心,抱住大叔不準他去開門。
大叔笑,聽她的話,不為所動。
奈何這小瑩就是個纏人精,他們不開門,她就會一直按,按到他們兩人的頭快要炸裂為止。
沒辦法,在聽了好幾遍門鈴聲之後,殷霜抿了抿嘴,一雙手緊緊的捏成拳,氣呼呼跑去開門。
“你真是討厭,討厭,討厭,小瑩~”
打開門,連說幾聲討厭,一張小臉為此也漲得通紅。
“呃....我不是小瑩...我們是來找大哥的!”
門口,站著一群人,約五六個的樣子,其中有兩人鼻青臉腫,手背上全是鮮血。
空氣中,彌漫著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聞著這血腥氣,殷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呼吸間,竟有點透不過氣。
顫巍巍的,退後一步,殷霜轉頭,看著禹嘯,低低的而又無力的喊了聲“大叔~”,隨後靠在牆邊,想要用力的捶自己的胸口,又怕大叔擔心。
隻有軟軟的靠著....
“丫頭~”
大叔看出她不對勁,上前來抱住她。隨後他有看了眼門外,眼神一凜,裏麵全是滲人的寒光。
“大哥~缺牙又被眼鏡蛇的人打了。今天我們本來好好的去香茗送貨,結果,眼鏡蛇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就給缺牙打了一頓,小刺頭去幫忙,也是被群毆了。你告訴我們讓我們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但眼鏡蛇根本不放過我們。”
為首的是樓下的那個長相憨厚的保安大叔,他看著禹嘯,紅著一雙眼,一臉的憤慨。
“我已經不是香茗的股東,也告訴你們以後不要來找我,未必我的話是耳邊風?”
禹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完,就想關門。
“大哥~缺牙和小刺頭今天被打成這樣,我們是一點錯都沒有的。你說你已經退出香茗了,但我們都知道,秭歸是你的,他現在隔三差五的來秭歸挑釁,說你想那麼輕易的退出,沒門。”
保安大叔上前一步,義憤填膺的。
“對啊,大哥,秭歸那麼大一個酒莊,眼鏡蛇時不時的帶人過來拿酒,一拿就是好幾車,從來不數錢。我們隻要問他要,他就說那些酒是用來抵債的。之前大哥你不是用香茗一半的股權給莉姐還債了嗎?!結果....”
保安大叔身邊是個藍衣滿臉絡腮胡的青年男子,他瞄了她一眼,很是不開心。
“就是,大叔...你看我的手,就是被眼鏡蛇踩的。他說他想踩爛我的手指....”
保安大叔的身後,被扶著的一雙手不停往外滲血的臉色蒼白的小哥,顫巍巍的伸出一雙血手給大叔看。
殷霜害怕,心裏發毛,把頭深深的埋在禹嘯的懷中不敢看。
“缺牙今天就是送酒,大哥...還有小刺頭,他就是看不過缺牙被打,結果被眼鏡蛇手底下的小雜碎們一頓痛毆。現在他的腰子都在疼....”
缺牙旁邊的是個挑染了藍發的社會青年,穿著的白色背心露出來細弱的肩膀,上麵青一塊紫一塊。
想必,他也挨打了。
“大哥,莉姐的錢不是早就還完了嗎?怎麼還要拿我們秭歸的酒來抵債?”
“就是,莉姐....”
“你們說這些幹嘛?那是莉姐的事,現在莉姐和大哥沒有關係了,你們就不要在這裏說了。”
門外的幾人,不停的高聲的跟禹嘯說著今天被打的裏麵的周折,其中肖莉被他們不知道提了多少次,她聽著,雖知道大叔跟肖莉現在沒什麼,但還是心裏有點不舒服。
鼻息間的,是禹嘯身上的冷香香氣,深呼一口氣,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禹嘯知道她的心思,抱緊她,大手輕拍了下她的後背,安慰著。
不過一群人中總有個能看眼色的,直接打斷他們接下來想要繼續的有關肖莉的話題。
而禹嘯,隻是靜靜的聽著,一直沒有做聲。
好一會,等門外的那群人終於沒有再說話的時候,他淡淡的....
“秭歸的酒,葉一天拿走多少,都給我記好。王瑩管理的秭歸一直管理的很好,所以,今天你們突然來到這跟我說這些,我暫時先不計較。如果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禹嘯說完,關上門....
也把他的曾經的江湖關在了門外。
而殷霜,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這隻是個開端!
而她也在這開端中,經曆了一場最大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