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的“料”指的是,船隻淨噸位容積,即可載空間總體積為多少石。
“五千?”
薑厭晚失聲。
要知道最擅長造船的燕國,也最多承載一千二百料。
而楚國的戰船,普遍是三百料,那艘引以為傲的楚船,也就堪堪六百五十料。
現在突然告訴她五千料……
簡直匪夷所思!
蘇觀見她一直執著於戰船能裝載多少水軍,而忽略了最大的殺手鐧。
這艘巨艦如果製造成功,將會放置銅炮,以及鳥嘴銃!
無比恐怖的火力壓製,真正意義上的降維打擊。
“陛下,請看這裏。”
蘇觀下意識握住她的冰涼手心,指向圖紙上的炮台。
氣氛一瞬間凝固了。
薑厭晚睫毛微微煽動了幾下,眸底閃過不自然,以及無措。
蘇觀怔愣,隨即抬眸盯著近在咫尺的完美玉頰,肌膚瑩光致致,馨香在他鼻翼間洄遊縈繞。
“嗯。”薑厭晚緊張地點了點下巴,隨即側臉看向遠處,以此掩蓋情緒變化。
在蘇觀看不到的角度,絕美玉頰兩抹紅暈,如熟透的櫻桃一般。
蘇觀麵不改色,內心卻頗覺有趣。
高冷如一座冰山的女帝,隻是不小心觸碰到手心,就這麼大的反應?
“這艘戰船需要多少銀子?”
薑厭晚恢複了高貴冷豔的氣態,語調也一如既往地清冷。
“這個數。”
蘇觀對著傲嬌女皇比劃了三根手指。
“三十萬,很劃得來。”薑厭晚慢條斯理說,準備回宮就下旨讓國庫撥款。
“三百萬。”蘇觀歎了一聲。
薑厭晚瞳孔驟縮,玉頰又閃過了駭色:
“你別告訴朕,製造一艘船需要三百萬兩銀子?”
蘇觀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這還是保守估計,倘若工匠製造途中屢次失敗,費用或許要五百萬。
很殘酷的事實,打仗就是在拚錢,任何劃時代的武器,都需要足夠的錢財供養。
這也是他特意打造一個天下第一文會,借此攬財的原因。
薑厭晚攥著絲綢裙角,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她眼底的失落,輕聲道:
“對不起,朕掏空國庫,都給不了三百萬兩銀子。”
她感到愧疚,國力疲弱連支撐他一展才華的資本都沒有。
蘇觀靜默,他沒想到一個皇帝會對他說對不起。
“陛下,隻能抄家了。”他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薑厭晚調整情緒,精致鳳眸微眯了一下,似是心有靈犀:
“陸氏門閥?”
“對。”蘇觀頷首。
沒辦法了,除非對百姓征收重稅,那顯然在自掘墳墓,而天下第一文會,也無法確定能收獲多少錢財。
最佳的途徑,就是抄家了……
反正陸氏門閥向來跟薑氏皇族若即若離,憑借千年積累的名望囂張跋扈。
這樣的韭菜,不割它割誰?
關鍵是女帝能否下定決心,要知道對陸家動手,將會掀起滔天波瀾!
薑厭晚僅僅考慮片刻,抿了抿唇,眸中異彩連連:
“怎麼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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