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南年已經開始醉的說胡話了。徐淺看著她有些癲狂泛紅的麵容,顏色淡漠而又平靜。深而又凹陷的眼眶讓她看上去很成熟,卻又夾雜著一些陰冷。
被邱楚逼出來的。
至少徐淺自己是這麼認為。
她一直手搭在鍾南年的肩膀上,一邊朝著她的方向開口,聲音裏麵的友善,和她臉上陰冷的表情卻是極其的不相稱。
“鍾小姐,你醉了。這些話也隻是在我跟前說說就好,千萬被被總裁聽到,總裁會怪罪的。”
鍾南年此刻酒精上腦,本來就容易衝動。世家裏麵的那些教養全部都被扔到了千裏之外。
“什麼怪罪,他沈臨沂敢怪罪我試試?沈子鈺今年的血小板還沒有從我這裏取呢,他沈臨沂,我看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怪罪我。否則,我不捐血,看他怎麼辦!”
徐淺的表情變成獰笑,她似乎一不小心得到了一個比較秘密的消息。這些年,一直被徐琪安排跟在他身後,徐淺通常都被打發去做一些外圍的事情,別的事情,這些核心的秘密她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了。
自從那一次在加州的時候她揮刀刺向邱楚,徐淺在沈臨沂麵前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好久都沒看見沈臨沂的臉了……
徐淺的眼中閃過想念。但是,她在鍾南年麵前卻是從來不說自己是喜歡沈臨沂的。她一直充當的都是鍾南年的傾訴者的角色。徐淺暫時並不準備跟著鍾南年撕破臉皮,她還需要這個女人去幫她鏟除邱楚,所以暫時她們是朋友。
“年年,你不要太傷心。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是真心喜歡總裁的。總裁想必心裏也是有數的,不然他怎麼會一直對你那麼有耐心,我在總裁身邊的時候,總裁對我向來都是不假辭色的。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有希望的。”
徐淺柔和的開口,順便對比了一下曾經自己在沈臨沂麵前的地位,告訴鍾南年,她對於沈臨沂來說,是特殊的。對比襯托,再簡單不過的手法,卻是乖乖地讓鍾南年上了勾。
她拿起酒瓶,軟弱無力的往上一舉:“對,你說的沒錯。他對我總算是特殊的。心裏怎麼可能會一點都沒有我?他一定是因為邱楚,因為那個女人的胡攪蠻纏,所以在沒有辦法看見我,更加沒有辦法看見我的心!不行,我不能拿邱楚阻礙了我的追愛之路!”
鍾南年突然站起來,拿起自己那鑲滿鑽石的蘋果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喂,給我發布消息,就說曾經娛樂圈的當紅花旦,曾經和沈氏集團的總裁隱婚,如今已經離婚了!”
鍾南年在那邊激動非常的打電話。她一道一道命令布置下去,幾乎沒有人膽敢違背。
鍾南年是誰?
帝都第一名媛,從小被鍾家上上下下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人尖兒,她有得不到的東西?
嗬,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一年前,在加州,她被一幫二代簇擁著晚上出去浪的時候,看見沈臨沂失魂落魄的坐在街上。那頹廢冷厲的氣質,那孤狼一樣的眼神,她隻是看了一遍,便再也忘記不了。
她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當時是怎樣走上前去,帶著隻以為最完美的微笑,勢在必得的臉:“喂,你叫什麼名字?華裔還是華夏人,做我男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