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的快樂。
十分鍾過去之後，邱楚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看得出來的完好的地方了。她的皮膚本來就白，此刻這個樣子完全就血肉模糊的感覺，幾乎不能看清原本的膚色，不是紅的就是皮肉翻飛。
張四似乎打累了，按著膝蓋在那裏喘氣。而鐵柵欄外麵的齊老大，那個男人從張四出手開始，就是用一種很詭異，很奇怪的目光看著張四鞭打邱楚，沒有同情也沒有興奮，就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冰冷，無情緒。
那張四喘了一口氣之後，把皮帶往旁邊一扔，接著就開始脫褲子。
邱楚的腦海此刻全部在回憶她曾經記憶裏麵美好的時光。隻有這樣，她才能夠暫時忘卻身體上的折磨。
皮帶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突然想起了這個場景是多麼的似曾相識。曾經在剛剛和沈臨沂結婚沒多久的時候，她那時候可不就是被陶林的人綁架了。
是不是變態都喜歡用皮帶抽人？
她心裏自嘲一下，顯得稍微好受了一點。這年頭，就連變態都沒有新意。
聽見衣物細細索索的聲音，邱楚猛地睜開眼就看見張四在那脫褲子，但是因為襪子太長，勾住了褲腳。
“媽了個巴子的，怎麼這麼難脫？”
一邊脫褲子，張四還一邊在那裏罵罵咧咧。邱楚的目光凶猛，她待會就是死也不會讓這樣惡心的人侮辱自己。絕對不可以！
心係子鈺，她沒有辦法殺了張四。但是，讓張四和自己一起去死，她還是做得到的。
看著昏迷在旁邊的孩子，邱楚的眼中露出一絲愛戀：“對不起，寶貝。你還那麼小的時候媽媽就不再身邊，即便到了你身邊還不能跟你相認，媽媽對不起你。”
她的眼角漸漸潮濕，最後彙集成一顆淚珠，蜿蜒而下。就顯示蚌殼裏最美妙的那一滴眼淚，即將變成珍珠。
齊老大在看見張四脫褲子的時候，一向冷漠的眼終於有了點動靜。他嘶啞著聲音道：
“張四，停下，夠了。”
但是張四那裏還記得身後的人呢、他此刻玩的相當盡興，自然是不願意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四，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齊老大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張四還是不理。他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把自己的褲子給脫掉了。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的飛撲向邱楚的身上，企圖把邱楚身上的衣服給撕下來。
邱楚狠狠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張四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那張四看見邱楚的眼神，嚇得身下的老二一縮。這一縮不得了，他感覺到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他毫不留情，上手就甩了邱楚一個耳光：“媽了個巴子，還敢瞪著我，都到這個地步了……”
“張四，張四，你給我住手！”齊老大還在外麵喊，聲音已經帶著火氣了。但是張四充耳不聞。
邱楚的臉頰立馬就被打腫了老高。但是她還是拚命的護著自己的衣服，不讓張四脫下。張四使了蠻力，“刺啦”一聲，衣服竟然直接被死開了。
“張四！”
齊老大突然用力吼了一聲。接著邱楚突然又一次聽見“砰”的一聲。身上的張四突然重重的倒在她側邊。
邱楚一愣，她慌忙爬起，卻是看見了剛才還趴在自己身邊作威作福的人此刻已經被打穿了胸腔。
似乎沒有傷到肋骨，隻不過流血不止。
邱楚看著他，又回頭看著開槍的齊老大。她發現自己真的是看不透外麵鐵欄杆之後的男人。
明明看著張四打她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反應，是那樣的冷漠，甚至說是一個遊戲。可是，等到張四想要強奸她的時候，他卻又是突然開槍殺人。
“救……救我。”
突然一隻帶著血的手握住邱楚的腳踝。張四哀求的眼神看著邱楚。
邱楚沉默，拿開自己的腳。她慢慢的蹲下，看了一眼齊老大：“交給我處置，你不是要看一場遊戲？誰是主導應該不在乎吧。”
她學過一點犯罪心理，知道齊老大這樣冷漠的神情是絕度不會在意自己的同伴的生死的。不然也不會一槍打在張四的胸腔處。
齊老大看著這個即便關在鐵柵欄，蓬頭垢麵模樣，雙眼卻一句漆黑明亮的女人，半晌開口：“隨便。”
邱楚點點頭。隨後走到一邊，拿起了之前的時候齊老大扔給她割繩子的刀。
看見邱楚手裏握著刀，那張四終於慌了。
“求你，不要，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