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楚坐在車裏,目送著那個芝蘭玉樹的人,不明白這人走到自己的車前,難道隻是為了等著自己打個噴嚏然後遞上一方帕子,最後誇一下沈臨沂的眼光就離開的麼?
扯扯嘴角,邱楚覺得自己的生活沈臨沂離開之後簡直是一團亂麻。想起沈臨沂,邱楚的心緒莫名了沉著了幾分。
深呼吸一口氣,她驅車駛向了邱家,那個自己去了無數次的地方。
“總裁……不可!”
徐琪驚呼一聲,出手準備製止,沈臨沂卻是絲毫不顧他的阻攔,走向了他們這一對對麵的人。眼神似乎吞噬了整個暮色:“蛇地,你會給我?”
對麵慵懶的坐在那裏的女人,輕輕挑起自己豔紅的手指甲:“當然,隻要小帥哥你守承諾,我死亡玫瑰自然把蛇地雙手奉上。”
她上揚的眼尾帶著肆意輕狂。那個身材火辣的女子玩味的看著對麵冷若清霜的男人。玫瑰火一樣的唇瓣輕輕開啟:“不過,不知道沈少能不能允下承諾呢?”
她隨意的抬起手,沈臨沂後麵跟著的所有人都如臨大敵,舉起了手裏的槍支。齊刷刷至少七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坐在那裏的女人。
可是,那坐在那裏的人不過是輕輕笑了,隨意的把自己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對著那七把槍視而不見:“這就是沈少求人的誠意?”
她眼睛半眯半睜,眾人看不見她臉上真實的情緒。手心卻是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
這就是M國龍頭勢力之一,盤踞在德州一代。沈臨沂他們九死一生過來,不過是為了尋找那株蛇地。
死亡玫瑰緊緊一個眼神,他們就如同驚弓的鳥,實力懸殊瞬間顯現。
沈臨沂朝後麵擺手示意,徐琪麵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總裁,這才緩慢的放下槍。不過手指卻是死死的扣住槍支,一旦死亡玫瑰有任何異動,他要第一時間舉起槍支,殺了那個女人!
“好。”沈臨沂沉了沉眼,淡色的唇吐出這樣一個字。卻是讓後麵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其中尤其徐淺為甚。
“總裁!”她驚呼出聲,企圖沈臨沂收回承諾,可是後者隻是給她一個安靜的眼神,就緩緩朝著死亡玫瑰走去。
“所有人先行回國,一個星期以後我會回去。”
漆黑的瞳孔一直盯著座位上的女人,沈臨沂對著後麵的屬下吩咐。不再回頭看一眼自己帶過來的屬下。
“放他們走。”沈臨沂看著死亡玫瑰,說不上是命令還是請求。
“哈哈哈。”位上的女子笑了,這一笑在格外沉悶的大廳裏宛若突然而至的雨露一樣,輕盈純粹。
“好!”她的眼中閃過激賞,然後拍拍手:“來人,送客人離開!”
“總裁,不要,讓我們留下來!”徐琪開口再次請求,可是眼前的人再也沒有轉過身多說一句,隻是安靜的走向台階之上的站定在死亡玫瑰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