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的我已經忘記了哭,忘記了我還是一個少年的事實,忘記了這本就不該我承的經曆,可是我都經曆了。
騎過那片崎嶇的樹,就是馬路,路燈已經熄滅了,個路上的就是一片漆黑,電動車已經快沒電了,為了開燈我是一邊蹬著車子,一邊用電,希望最後的這格電能用的久一點,久一點。
蹬了沒多久,車燈已經開始暗下來了,忽明忽暗的樣子,像是車燈壞掉了一樣,索性直接關了燈,希望車子還能堅一下。
關了車燈我就的融入了黑暗,是的好黑啊,我很害怕,實話說我從沒有自己一個人獨自麵對過這樣的夜晚,到夜裏關了燈,我都是蓋著子捂著頭,閉著眼睛。告訴自己快點睡。
可是天不一樣,我沒有選擇,而我擔心媽媽。
所以我在黑暗裏呼嘯著蹬著快沒有電的電動車,就圍飄蕩著的都是鬼魂,我也沒有退路,我隻能不斷的告訴自己,你要往前走,你要堅住,不要怕。
漸漸的我適應了這樣的夜晚,黑的如墨一,可是黑夜的黑色裏麵也是有各種不同的,明亮的黑,暗啞的黑,濃鬱的黑,淡雅的黑,如果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五彩斑斕的黑。
就這樣,我獨自一人騎著電動車,靠著我記憶裏的路線往二姨家走,那條路跟這條馬路連著,我隻要找準那個十字路口就不會出錯。
我的涼鞋在剛慌亂的逃離中,鞋幫哪裏已經跟鞋底分離了,現在的我赤腳踩著腳踏板,鞋底在腳踏板的下麵,次轉動都能聽到鞋底和地麵的摩擦聲,讓這如夢魘一的夜色裏有了聲響,好像我不是一個人一樣,突然我很激,因為心底的懦弱早已經無可遁形,這摩擦聲好像在慰我,腦裏一直響著媽媽推我出來時的話。
“快走,你快點走啊,不要頭。”
媽媽竭斯底裏的話我當時聽著沒有哭,但是現在我卻已經忍不住的哭著,從那種驚嚇中會轉過來,我覺到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過來,而這一切都是媽媽身纏住了爸爸。
以至於次想到這個場麵都會淚流不止,謝當時的那個少年,激我媽媽,竭盡全力把我從淵裏拋出來,而到這個時候我都會問自己,那個稱作爸爸的男人,我的可以原諒嗎?
其實很多次的答案都不一致,但是慢慢的,這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不能也不該把關注點在施暴的人身上,我反告訴自己,你要為自己而活,如果你了傻事,媽媽的一切付出都沒有了意義,你要堅,你要堅,你要堅。。
時至日我都沒能忘懷著這件事,這個場麵,是不願嗎?是不能,說來多可笑,這麼痛苦的畫麵,我竟然不能忘掉。好像這就是與生俱來的詛咒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反錘,逼到牆角的時候我會想起我媽,然後反告誡自己,一定也不能傻事。
隻不過現實是最殘忍的,上麵的這些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直麵當時的情景,我不見的能捱過第二次,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