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喧鬧似乎再也與她無關,世界像是一個角落裏的燈,在晃來晃去,是誰點亮了它,又是誰熄滅了它。
諾瑪又想到不知道自己現在的dna是誰的?是不是還是自己的?還是飛燕的?又或者甚至既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飛燕的?自己需要去查一下。
又想到自己忘記問馬丁,是不是他出賣了自己,是不是他故意在網上發的小視頻,要真是這樣,這個馬丁就更令人痛恨了。轉而又想到馬丁說的關於皮克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這後麵究竟有什麼貓膩?皮克是否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有這樣的目的?但是,也是困惑,自己那天隻是在樹屋裏睡了一個晚上,那麼短的時間真的能夠完成對自己身體的變化嗎?
還有,還有很多謎團,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有先放在一邊。
她從地上站起來,快步的走出了樹林,也不知道方向,打開手機發現有定位軟件,信號雖然隻有兩個隔,但是,能夠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那裏離城市並不遠,諾瑪按照地圖的指引找到了最近的公路,站在公路邊打車。
這公路上麵已經傷痕累累,有的地方已經是坑坑窪窪,自然不是城市主幹道,也不是什麼離城市較近的地方。看樣子也該翻修的路了。無論是水泥路麵,還是瀝青路麵,使用壽命也是有限的。
諾瑪心中還是很忐忑的,怕是被認出來是諾瑪,所以,揮手攔車的時候,也是有些不太大方的。而且也怕遇到飛燕的熟人。一旦認出自己來,自己該用什麼解釋?自己對飛燕所知的隻有她的身份和最近就職的地方等。
但是,這些擔心目前是多餘的,諾瑪已經感覺到很餓了,要盡快找一個地方填飽肚子。這裏的車輛來往很少,半個小時也見不到一輛車經過,諾瑪想這樣等著不是辦法,自己隻能一邊走著,一邊看能不能遇上車。
走了沒幾步,回頭看到一輛公交車行駛過來,諾瑪揮了揮手,公交車停了下來,諾瑪上了車,發現車裏並沒有多少人。
售票員是一位年輕的女性,打扮的像是一個學生似的,她等到諾瑪坐下後,她走過來問諾瑪去哪裏?
諾瑪被問住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哪裏。想了想說:“到終點站。”。
諾瑪想這車肯定經過城市的,說不定終點站就是城市,或者說沿路如果又別的城鎮,自己就在那裏下車再作打算。
她從錢包裏拿出錢來支付了車費。看到錢包裏的錢,諾瑪心中又生了另一番酸楚,這是飛燕的錢包和工資,現在自己反倒還要花她的錢。心中更加悲愴和不安。
車子行駛了幾十裏路,路麵已經好多了,沒有了坑坑窪窪,車輛已經進入了一個小城鎮,諾瑪就在小城鎮下了車。售票員狐疑地看著她問:“你不是到終點站嗎?還遠著呢。”。
諾瑪笑了笑說:“我臨時有事,就在這裏下車。”。諾瑪本來想問車費的事,但是,還是沒有提及。
這個小鎮並不是很大,但是,也比較安靜,車輛相較於大都市少了很多,古色古香的街道上,些許的行人,還有人在遛狗,一條白色的小狗,望著諾瑪叫了兩聲。
那隻狗的主人並沒有看諾瑪,拉著狗狗向遠處的公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