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這唯一的牽掛沒了,若是在敢動手的話絕對會遭到他的拚死反擊。
他們可不感覺自己能夠打的過這個人,更何況還是在對方沒有任何顧忌的情況下。
這對於林石頭來說無疑又是一個解脫。
這也讓他有了功夫去給自己的父母搭上一座墳墓,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沒有任何人幫助,就這樣靠著自己一個人,一把鍬,他硬生生挖出了一個大坑將父母埋葬了,並用了當時父母留下的一點錢為他們立了塊碑。
事後,他在父母碑前跪拜了整整一天。
這是林石頭想到的回報方式。
也是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而這段時間裏,他仍是沒有哭。
還是那樣子,他不是不傷心,隻是他哭不出來。
因為他感覺哭了沒有任何意義。
他也沒有進食,沒有喝水。
同樣的,他感覺這些也沒有意義。
以前父母在的時候,他還有個牽掛,雖然他們更多的是對他施以白眼,但不論怎樣也沒有做出過更過激的舉動,一直都在撫養著他。
因此,林石頭也從未恨過他們。
可是現在,這唯一的牽掛沒了。
林石頭甚至感覺自己的生命都沒了意義。
正好,反正他的生命就是如此的卑劣,本身就不存在任何意義。
這樣一個沒意義的生命,現在還需要吃東西做什麼呢。
讓他繼續沒意義的活下去麼?繼續頂著那個寓意為蠢笨的名字,活在這個世界上麼?
算了吧。
林石頭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他真的準備就在這裏了斷自己。
了斷掉他這毫無意義的生命。
這樣正好,在死前還與他最牽掛的兩人在一起。
“這應該是我做出來的唯一有點意義的事情了吧。”林石頭想道。
然後久違的,在十歲之後就再沒露出來過的笑容,在這個時候終於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林石頭帶著笑容,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立著的墓碑一動不動。
這是他昏迷之前的最後一段記憶。
林石頭不知自己是被人偷襲了,還是由於太餓了亦或是如何,總之在他剛剛笑了一下後,他就感覺到雙目一黑,人也向著旁邊倒去。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林石頭以為自己是身處在地獄當中。
因為他感覺沒有任何人會去救他,而在那個大山當中,沒有人拯救,基本等同於是死了。
隨便來個野生的狼就有可能將他分食了。
而似他這樣一個無意義的生命,理應是要下地獄去的。
所以林石頭自是將眼前看到的這個房間當作成了地獄,或者是為了讓人在感受到地獄的痛苦前最後感受一次陽間溫暖所準備的場所。
畢竟本來就無人能夠說的清楚下地獄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直到那個略胖的中年男人端著一碗東西走入了房間。
林石頭起初是將這個男人當作成了領他進地獄的人員,至於他手裏所端著的這碗東西,自然是被他當作了遺忘前世所要喝下的湯。
雖然根據以前父母說過的故事,端這種藥的一般都是個女人,但就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又沒人下過地獄,誰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呢。
因此他也立刻說道:“喝過之後就要過去了麼?”
他的這個問題讓得中年男人一愣,後者將手中端著的碗放在了桌上,隨後挑著他話裏的重點問道:“去哪?”
“你不是要領我進地獄麼?”林石頭被他的反應也弄的一怔,隨即反問道。
“地獄?”中年男人眨巴了兩下眼睛,之後又接著問道:“你為什麼會想到這兩個字?”
“你什麼意思?”林石頭聽到中年問的話臉上更是顯得有些古怪:“這裏不是地獄麼?”
“這裏不是。”中年男人無言了一會後否認道:“這裏是我經營的一間客棧。”
“客棧?”林石頭雖然腦子算不上聰慧,但也不算是個文盲,因此也能夠明白對方說出的這兩個字是個什麼意思。
而再略加思索過一會後,他又是問道:“這麼說起來,我現在住在你的客棧裏,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