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傅仲庭放下手裏的爐子“你問他做什麼？”
“咳，工作需要。”離川道。
“他呀，永清二年的榜眼，我看過他的文章，寫得不錯，想來是個意誌堅定之人。”
廢話，不意誌堅定也做不出那種事。
“其他呢？按慣例，這前三甲不都是先去翰林院裏磨資曆嗎？為什麼我聽說柳大人去的卻不是呢？”
在去都察院之前，他在哪裏呢？
“他確實去的不是翰林院。”
“那是哪？”離川實在想不到還有哪裏容得下柳眠這尊大佛。
“大理寺。”傅仲庭慢悠悠的揭開了謎底。
“不是……他幹嘛啊？我朝不是規定了嗎？他怎麼去成的？”
“走後門。”
“怎……”離川剛想開口反駁，但理智瞬間告訴他，這是太傅，想活的話就閉嘴吧。
“走的誰？”
“皇上。”
離川“……”
離川：“…………”
離川：“………………”
離川：我忍。
“除此之外呢？便沒有了嗎？”
他就不信，一個人入朝七年，會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路開直升機升到三品，不說功勞和汙點，連一封彈劾的折子都沒有。
那不是人，是神，是他要膜拜的聖人。
可事實呢？就是如此的殘酷。
且聽太傅答道：
“對，沒有了。”
還真是個聖人！！！
另外老太傅看到他這副表情，大概是嫌刺激還不夠大，一時職業病犯了，立馬魂穿十年前，到頭來又加上句：“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把彈劾的折子當紙用？”
“……”離川摸了摸鼻子，倒是沒有回嘴，隻是些不自然道：“還好還好，論被罵的慘，在朝中，我隻敢堪稱第三，剩下兩位不分上下，有時候都察院寫一半折子罵這位，禦史台又寫一半罵那位，一天不落，平分秋色。”
“哼，你還為此驕傲自滿呢？”
“不敢不敢，隻是在這方麵，學生實在是不願更進一步。”
太傅聽到這裏，滿臉嫌棄的“哼”了聲，不過氣氛倒是沒那麼拘謹了。
見正事聊完了，而離川又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看樣子還想再在這裏陪太傅這個孤寡老人好好（蹭）嘮（蹭）嘮（炭）嗑（火）。
不過好在，太傅雖然節儉，但也不至於像他某個學生那樣摳到極製，見狀，倒也沒立馬趕人，反而是和離川有一下沒一下的聊了起來：
“對了，榜眼你不知道，狀元你總應該知道吧？”
“自然，記憶極其深刻，不就是那位容大人嗎？”離川頗有些咬牙切齒，被罵了那麼多次，再記不住的恐怕就是缺心眼了吧？
“哦，那探花你估計就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