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安安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有些後悔昨日的話說的太重了。
周冠卿本來就是那麼個單純的腦子,昨天追出去,不定是又被那三人一唱一和的洗腦了。
她應該更加耐心的跟他解釋一下。
但是她著急了,先下後悔也沒有用了。
想著周冠卿師傅臨走時的拜托,她有些內疚,這段時間她確實好忙,讓周冠卿一個人自己結交到了那三個人。
又沒有耐心好好解釋,周冠卿一時之間不理解也是有的。
隻是現在想解釋卻也難了。
她根本不知道那三人住在哪裏。
宋安安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就很少會去關注周冠卿的事情,所以到最後都沒能知道那三人究竟住在哪裏。
隻是知道似乎就在這巷子裏,但是這巷子裏少說百十來戶,哪裏那麼好找。
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周冠卿那個性子。
宋安安走到許印房門,敲響了房門。
許印很快打開房門。
宋安安:“許兄,打擾了,不知昨日周冠卿可否將住址告知許兄?”
許印才起來,神色還不清醒,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宋安安在問什麼。
想了想便回道:“我倒是問了,但是昨日你和周兄弟都在氣頭上,沒有回我,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宋安安臉色焦急,“是我的不是,明知道他是這麼個性子,還跟他置氣,那三人看著不懷好意,攛掇周冠卿搬出去不是一日兩日了,周兄是顧念我,才猶豫耽擱,但是現在我們……恐怕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許印聽完也神色凝重,“那這麼說的話,確實是很可疑,宋兄你先不要著急,你仔細想想周兄之前有沒有透露一二呢?或者他們經常去的地方你知道麼?”
宋安安這才想起來,周冠卿念叨了好久,說是他們組了個棋社,邀請她一起去。
但是她總是在忙,推拒了幾次,周冠卿就沒有在提了。
她記得那個棋社是叫什麼來著。
哦!
她想起來了,那個棋社叫永盛棋社,據說還請了康夫子擔任評判,他應該知道的。
事不宜遲,她趕緊梳洗出門,去找康夫子。
順便去了和周冠卿日常早課朝聞齋找了找,也沒有看到周冠卿的身影。
路上一路還打聽了王、孫、周三人。
一路上都是搖頭。
宋安安心裏懊悔不已。
好容易打聽著找到了康夫子,夫子卻正在授課。
宋安安站在門口,左等右等,終於等到授課結束。
不等學子出來,宋安安趕緊衝進去,拉住康夫子到一遍,拱手行了個禮,語氣焦急的問道:“夫子,學生無禮,請問您之前是給永盛棋社做過評判麼?”
那康夫子花甲之年,頭發斑白稀少,胡須灰白且長,被拉住氣喘籲籲地指責宋安安無禮。
宋安安再三賠不是,康夫子才撚著胡子想道:“額,什麼棋社?”
“永盛,永盛棋社!”
他想了許久才終於想起來,“好像是吧!”
宋安安趕緊追問:“那您認識王致和、孫德茂、周中麟三人麼?”
這次康夫子撚著胡子想了更久,最後才慢悠悠地說:“沒印象,這三人是老夫教過的學子麼?”
宋安安哪兒知道是不是他教過的學子,正一籌莫展之際,旁邊插進來一句話。
“孫德茂呀,我知道!”
宋安安趕緊轉過頭,拽住說話的人,“果真,你認識?”
那個被抓住的人,點頭:“是啊,前年被書院攆出去了嘛,好像是?好像是因為當時考試作弊被抓住了!”
什麼?又是作弊!
“那你知道他現在住哪裏麼?我找她有很急的事!”
那人撓撓頭:“我不知道,不過聽說他住在西南後巷那邊,最近回來裹著一些學子,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呢?”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旁邊就有人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