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師門受侮辱(1 / 3)

人閑桂花落,夜靜春山空。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這夜深山靜之時,卻不知誰還在急急趕路。

“唉!這次回家連父親的麵都沒見到。”

南宮野的父親便是鎮守太原城的守將南宮俊,由於國事所累,無暇管教南宮野,是以便把他交給了自己的好友謝煬。謝煬也就是南宮野現在的師父,黑水幫幫主陸敬天的二弟子,陸敬天一生共收了三個弟子,大弟子黃刻為人厚道耿直,武林中評價頗高,二弟子謝煬深於機謀,行事穩中。三弟子山不道,雖已過四十,但性格非常活躍,其在武學上的造詣不亞於兩位師兄。

突然南宮野“哎喲!”一聲,腳下被絆差點摔倒,俯身一看嚇得差點叫出來,地下竟躺著一人,初時以為已死,鬥膽一探,尚有鼻息。知這人病得不輕,便急忙背上往山下跑去,山下有一小鎮,南宮野不敢停留直奔藥店,背上那人輕拍了他兩下,南宮野知有話說,便急忙停住俯耳細聽,那人斷斷續續道:“快——快給我準備一——一缸清水。”

南宮野本要先去買藥,但聽此話似乎比買藥更急,便向一小店跑去,甩手丟給掌櫃一錠銀子道:“快,開一個房間,準備一缸清水。”那店主雖感此二人不善,但見這麼多銀子,也不由心動。南宮野初時因天黑沒看清此人的臉,此時接著屋內燈光一看,差點沒直起頭發來,心中頓生寒意,隻見那人麵無表情,麵部肌肉僵硬,滿生橫肉,隻一雙眼睛能動。南宮野頓了片刻便趕忙幫他脫了衣物,放進缸中,卻再也不願往他臉上看,邊聽此人道:“請兄弟在外麵幫我守候。”南宮野依言而行。

一會裏麵喊道:“兄弟在準備一缸水。”說話聲比剛才大多了,顯是身體已經好轉,如此連換五缸水,水色由黑到清。南宮野大喜道:“你好了?”那人道:“已基本無礙,謝謝兄弟救命大恩,還要煩請兄弟按這個方子抓些藥來。”南宮野欣然答應,出門時又讓小二準備了幾個好菜送了過去。那人吃藥後便道:“請問恩人大名?”南宮野道:“我叫南宮野。我看你挺累了,你好好休息吧!”遂在對麵又開了一間房,忙了大半夜,累得不輕,昏昏沉沉到頭便睡,一直到太陽高升。忙起床去對門,見屋內空無一人,桌上留有紙條,寫道:“深感救命大恩,在下姓甄,現有急事不及相告,請原諒,此後恩人但有危急之時,在下定會相助,告辭!”南宮野見此人已去,便也退房向慶陽而去。

第三日正午時分趕到了黑水幫,先去見了見師父,隨後便回房去了,南宮野和其大師兄諸葛光住一房間,二人相見自是一番寒暄,諸葛光也是前晚連夜趕來,趕了一夜的山路,甚感疲憊,二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倒頭大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了。還沒等梳洗完就聽見有人來敲門,南宮野開開屋門看了一眼來人便道:“張信使,起這麼早啊!”這張信使名叫張文錦,是謝煬在眾弟子中選中的專門為其傳遞命令的人。張文錦笑道:“嗬嗬,恐怕不是我來得太早而是你們起得太晚了吧!怎麼樣,一路還好吧?”南宮野打了個哈欠道“嗯,還行,挺好的。”這時裏屋的諸葛光聽到說話聲也走了出來。

“張文錦,原來是你啊。”

“大師兄,早啊。”

“文錦,什麼事啊來這麼早?”諸葛光邊用手巾擦頭上的水邊問道。

張文錦笑道:“我是專門來看二位的。”“撒謊,那有看人不拿著點東西的,你就這麼空著兩手來看我們啊。說吧,師父他老人家讓你帶什麼話來了。”“咳,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明天開始正式練武了,來通知你們一下。”

南宮野忙道:“怎麼這麼急啊,剛回來就進入正題啊。”張文錦拍了拍南宮野道:“行了老兄,我不比你進入正題的還早嘛。”然後又對諸葛光道:“大師兄,你們忙著吧,還有好多人沒通知呢?”諸葛光擺手道:“好,你去吧。”

飯後,南宮野對諸葛光說有點事便出去了,他徑直來到謝園。謝園是謝煬教習弟子練功的地方,黑水幫共有三處練武之地,分屬於陸敬天的三個弟子。剛進謝園邊看到桃花後麵兩侍女陪著一綠衣少女在采花,這少女嬉笑大方,無半點拘泥,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正是芳蓉玉貌藏春光,星眼櫻唇泛雲雨。看的南宮野直直的立在那,竟忘了向前打招呼。這少女便是謝煬的女兒謝怡,今年剛滿十七歲,南宮野暗戀已久了。等謝怡慢慢走近才突然向前道:“師妹,別來無恙啊!”謝怡光顧著采花沒注意到南宮野,被他這麼一喊嚇了一跳,:“南宮師兄,這麼早就來了,不是下午才練功嗎?”“奧——,我這會沒事,來這賞賞景。”不知為什麼南宮野一見到謝怡就緊張的要命。“賞景?你在這呆了十年了還沒看夠嗎?”接著又說道:“南宮師兄,你看到二師兄了嗎?”“二師兄,屠軍嗎?”“是啊!我至從過完年還沒見過他呢。”南宮野心道:如果你好長時間沒見我,也這麼想我的話,就算讓我下火海也願意啊!心中不免有些沮喪,便道:“屠軍啊,我也沒——”“二師哥――”謝怡大喜道。原來就在二人說話之時,正好屠軍從謝園門口經過,謝怡喊了一聲便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