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米計劃的第二天,城中十幾家米鋪抗不住了,他們是懼怕孫氏主支的威懾,可是眼前的陳錦柏更讓他們害怕,陳錦柏的霸悍名聲,已然為晉陵縣官民所知,最主要的,孫氏最有威懾力的三千團練軍,輕易就讓陳錦柏給算計去了前線,使得孫氏的威懾力大減。
第三天,就剩下了孫氏主支的四家米鋪沒有借出米糧,第四天一早,陳錦柏坐在牛車上,在三百將士的跟隨下,到達了東街的孫氏米鋪。
陳錦柏在車上冷視米鋪一眼,喝令道:“收米,有阻攔者,殺!”
將士們轟應,在許海和姚澤的帶領下衝入了米鋪,很快米鋪裏傳出了慘叫聲,打鬥聲,片刻後,身有血跡的許海出來了。
“大人,宰了四個,其餘的都跪下了。”許海回報。
“留四十人收米,裝車,準備送去吳城軍,走,去下一家。”陳錦柏淡然吩咐。
一個上午,陳錦柏用血的事實,告知了晉陵縣上下,他會言出必行,四家孫氏米鋪,被殺了十一人,米糧全部被收繳運離了縣城,一眾米鋪之商家,個個捂了心口的,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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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隻茶碗摔在地上粉碎,一個錦袍中年人,聲色俱厲的大吼:“陳小兒,欺人太甚,吾會讓你不得好死。”
廳堂內,則立著十多位袍衣男人,一個個的默然肅穆,似乎很怕惹了禍事上身。
“知良,你速去京城,讓知禮彈劾陳小兒殺人劫財。”錦袍中年人扭頭冷聲道。
“三兄,知禮隻怕不會彈劾的,陳錦柏事實上是撫貞郡孫府的背景,不如我們先忍一下,日後再討了回來。”一個中年人恭敬回答。
“撫貞郡孫府?難道陳小兒的狠毒,會是撫貞郡孫府指使的?”錦袍中年人厲聲反問。
“三兄,是不是撫貞郡指使的,目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根本鬥不過陳錦柏,不如忍一下,先息事寧人,如果我們再去惹他,隻會被動的吃虧,陳錦柏的狠絕,會讓我們常郡孫府,真的能夠走向了滅亡,我們如今已然非常弱勢了,如果再惹陳錦柏,那三千團練軍,就真的不會歸回來了。”孫知良苦口勸說道。
“我們息事寧人,三千團練就能夠回來?你這個蠢蛋。”錦袍中年人破口大罵。
“當然能夠回來,三兄隻要給撫貞郡寫信求肯,撫貞郡自會出麵找了吳城公主,吳城公主說了話,陳錦柏隻能想辦法調了三千團練歸還我們。”中年人辨說道。
“你個蠢蛋,去了前線的團練,他陳錦柏有什麼辦法弄回來。”錦袍中年人大罵。
“三兄,不要再惹陳錦柏了,陳錦柏是歸寧軍的都虞侯,是吳城軍的事實擁有者,這樣的人物,你惹他做什麼,如今的我們鬥不過他,在朝廷那裏就是請了人彈劾,也隻會為我們惹了禍端,三兄,不要意氣用事了,是我們先挑起的內訌,其他的主支親族是不會幫我們的。”孫知良激動的反駁。
“滾,滾出孫府,去自立你的門戶,滾。”錦袍中年人厲聲說出了開除的話來。
孫知良竟然一拱禮,悲苦道:“謝三兄放我生機,三兄,想辦法補救吧,斷糧之禍,已然在了眼前,朝廷八成是會借機究罪的。”
孫知良說完轉身走了,錦袍中年人一怔,看著孫知良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的臉色忽的承狠了,道:“取筆來。”
血腥收糧的第二天,一個意外的消息震動了晉陵縣上下,常郡刺史大人竟然一睡不醒的死了,陳錦柏聞訊趕去郡衙,見到了闊別多年的白澤。
白澤今年有三十了,是一位文質彬彬的人物,五官端正,皮膚白淨,給人一種軟弱的感覺,也確實是軟弱,做了這麼多年的郡官,一直是個傀儡,一點自己的勢力也沒有建立起來。
主要是孫氏對他看管的太嚴,他的長史下屬,全是孫府安置的,就是奴婢,也是常郡孫府的,也多虧了他軟弱,所以常郡孫府對他一直滿意,還主動為他謀升了官,平時的生活,也算富裕,就是個常郡孫府養著的牌位官。
兩人見麵,雙方的神情是陌生而又親切,白澤甚至還有一分的羞怯,弄的陳錦柏很不自在,好在他隻是喜歡白澤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