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別裝死啊,我告訴你,這婚今天必須離,我受夠了。”
一間老舊的筒子樓裏,一位年輕女子正在彎腰收拾著自己的衣物。
淚水不斷的滴落在手中的包裹上,似是要侵濕它才肯罷休。
女子收拾衣物的速度並不快,時不時撇一眼房間外的客廳,口中不住的抽噎著。
然而此時,客廳外木製茶幾上的杯子已經散落在地,一旁沙發和茶幾的空隙裏,一位相貌俊朗的男子正在靜靜的躺著。
這個男子正是房間中女子口中喝罵的賈正,不過此時賈正聽不到她的聲音。
因為他剛才打落水杯後,腳下一個踉蹌滑倒,額頭撞在了木製茶幾,昏迷了過去。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流逝,房間內女子盡管手上動作再慢吞吞,可衣物依舊是收拾完畢了,心中想到按照以往的劇本,這時賈正應該苦苦哀求自己別離開才是。
這次是怎麼了?自己真的要離開了嗎?可離開之後自己去哪裏?當年和父母鬧僵,家裏早就沒了自己的位置。
正當女子拿起衣物包裹準備離開,去朋友家借宿幾天時。
客廳的賈正晃悠悠的坐了起來,醒來的賈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心中罵娘道:“這個庸醫,一個小手術搞這麼疼,完事還給我扔地上,這地板也太涼了!”
“咦,怎麼不疼呢,莫非這不是庸醫,有幾把刷子。”
屁股沒有預料中的疼痛,賈正不自覺鬆開了摸著屁、股的手,隨意掃視了一眼。
入眼的客廳隻有幾個平米,不遠處綠色老掉牙的桌子上放著一台黑白電視。
身旁還有紅色木製的沙發茶幾,彰顯出了年代的滄桑感。
“我怎麼感覺回到了爺爺的老家。”
賈正自言自語低喃一聲:“不對!”
在他記憶裏這種家具就算在爺爺的老家也早就被棄用。
他記得當時爺爺還說家裏每一件家夥事,都是他親自參與打造的,可架不住歲月的流逝,那些家具不得不扔掉。
“這是哪裏?啊!”
賈正準備出口問一句,可猛的感覺頭腦發脹,雙手抱住頭顱,一股粘稠的液體沾染在手掌中。
“血怎麼頭上有血,不是應該在屁股嗎”
賈正嚇的一個激靈:“這庸醫不會頭和屁股都分不清吧!”
賈正記得他在小診所被一個頭發蒼白的老醫生做痔瘡手術,醒來就到了這裏,
他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起身開始尋找老者醫生的身影。
剛站起身來,賈正感覺頭脹的感覺加劇,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啊”
“賈正,你怎麼了”一聲焦急的嬌喝聲響起。
緊接著賈正感覺自己的頭顱靠在了軟綿綿的什麼東西上,下一刻一股陌生的記憶猶如電影片段。
不斷的在他腦海閃過,從小學到初中再到結婚,每一個細節閃過都深深刻在了賈正的腦海裏。
仿佛他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足足頭腦發漲了十來分鍾,那種感覺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