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一年一月十日上午。
周躍麟做好早飯,走到房間,趴著身子貼著孫誌宇的臉,溫柔地喚著孫誌宇:“誌宇,起床了。”
孫誌宇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見在朝陽光輝下暖黃色的周躍麟的臉,揉著眼睛撐著身子坐起來。
周躍麟趁孫誌宇還沒清醒,親了他一下。
孫誌宇推了一把周躍麟,帶著起床氣問:“親我幹嘛?!”
周躍麟笑著捧著孫誌宇的臉,寵溺地說:“小懶蟲,這麼晚了才起來,還好意思發起床氣呢?”
孫誌宇從床上起來,揉了揉淩亂的頭發,走到浴室,周躍麟也跟了過去。
孫誌宇問:“阿易呢?起來了嗎?”
周躍麟走過來,抱住孫誌宇:“早就起來了,他去媽那裏了。”
孫誌宇吐出口中的牙膏沫,問:“你怎麼讓他去媽那裏了?你不怕他惹媽生氣嗎?”
“你放心吧,他前幾天和我談好了,不會再跟我們吵架了。”
孫誌宇洗好臉,拿起毛巾擦幹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不少,他轉過身,靠在洗臉台旁,攬著周躍麟的腰,微笑著看著他,但是一句話也沒說。
“怎麼了?”周躍麟問。
孫誌宇捧著周躍麟的臉,說:“這張臉長得真好看,我真想每天都這麼看著。”
“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嗎?還嫌不夠呢?”
孫誌宇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揉著周躍麟的臉搖搖頭。
周躍麟抱起孫誌宇,然後把他放到床上,靠著孫誌宇,頭發蹭著孫誌宇溫暖的的脖頸。
孫誌宇攔住周躍麟:“還來?不行,我們下午要回媽家裏的,我們可不能回去之後沒精打采的。媽和阿易還要我們照顧呢。”
周躍麟親了孫誌宇一下,說:“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會。”
孫誌宇溫柔地笑著說:“等阿易寒假過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待在一起,還差這麼十天半個月的嗎?”
周躍麟握住孫誌宇的手,點點頭。
“別鬧了,”孫誌宇嗔笑著說,“我還要吃飯呢。”
周躍麟攔住孫誌宇,說:“我去幫你拿吧,你就躺床上。”
孫誌宇無奈地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去吧。”
周躍麟替孫誌宇蓋上被子,然後溫柔地命令:“在我眼裏,你就是小孩子。不管你多大,你都比我小三歲,你永遠都是小孩子。不準起床!”
孫誌宇笑著躺好。
周躍麟端來食物,親自遞給孫誌宇。
孫誌宇喝椰奶的時候,周躍麟突然說:“誌宇,有你真好。我有時候覺得我真的太幸運了,我們兩個鬧了那麼多矛盾,幸好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是啊,”孫誌宇放下杯子,感慨道,“我們在一起都快十四年了。我都變成大齡青年了。”
“什麼大齡青年?別亂說。”周躍麟嘟著嘴,用嚴肅的眼神看著孫誌宇,“你才三十五呢,就說你是大齡青年,那我都三十八了,我是什麼?嗯?”
孫誌宇看著周躍麟,眼睛轉了一下,調皮地說:“你當然是老頭了!”
周躍麟瞪著眼睛,捏著孫誌宇的臉,寵溺地質問:“你說什麼呢?再說一遍!”
孫誌宇服軟,討好道:“我說,你就算年紀大了也還是那麼帥。”
周躍麟放下手,替孫誌宇拿起杯子,喂他喝椰奶,得意地說:“這還差不多,來,張嘴。”
二零零七年到二零二一年,十四年的時光,看似很長,但其實一天天這麼過著,又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孫誌宇和周躍麟在一起已經十四年了,兩人的感情經曆了許多,從最初的青澀懵懂發展到如今的堅不可摧。
孫誌宇好幾次覺得自己就要失去周躍麟,一輩子孤單的過下去了;但渾渾噩噩的,他還是和周躍麟走到了一起。
周躍麟也以為自己要因為和孫誌宇在一起失去其他的他所珍惜的東西了;所幸,母親還算支持,朋友也從不曾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
二人都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樣子了。
二零零二年六月九號下午。
孫誌宇正在家裏坐著,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些東西落在宿舍,便連忙趕回去取。匆匆從宿舍取完自己的物品,便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離開了待了三年的高中學校。
走到門口時,門衛喊住孫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