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喜歡可以在自己掌控中的合作夥伴。
她凝視著孟成昱,一字一頓道:“我要殿下幫我查清楚,三年前商家滅門的真相,幫我報仇。”
孟成昱一愣,明顯有些意外:“你父母並非病逝而亡?”
商苑冷笑:“殿下可曾見過身首分離的病?”
見孟成昱低頭有些猶豫不決,她繼續道:“我知道殿下是為了玄鐵礦而來,地震雖然是意外,但震出玄鐵礦並非偶然。”
孟成昱抬頭看著她,眼底來了興味。
自從三年前她初到下陵城的時候,便發現了這裏有玄鐵礦,現如今的玄鐵礦不過是被她開采剩下的。
三年間,她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這座玄鐵礦光明正大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機會,這次的地震,儼然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直視孟成昱的眼睛,不卑不亢,不閃不躲。
她調查了三年,都未查出當年的真相,這背後的水有多深這次南詔之行已經在她麵前顯露,那背後之人絕對不是她可以對付的。
所以,她需要幫助,最好是盛安城裏的貴人。
陛下現如今已經年邁,太子殘廢,三皇子在邊關,剩下的皇子要麼是年齡太小,要麼是不合適。唯有二皇子,現如今正得寵,背後又沒有強大的母族支撐,是最合適的對象。
二皇子為了不變成沈家的傀儡,不肯相信沈君澤他們,沈安合又不肯和二皇子合作,那麼,她和孟成昱達成合作,是必然。
——
“在北魏還有沈家不敢殺的人嗎?”
這廂,沈安合冷聲譏諷,沈君澤直接拔出劍抵在了沈安合的脖頸上,冷眼道:“沈家從不留失去掌控之人。”
見此,白林連忙擋在二人中間開口道:“二…二公子!咱有話好好說!”
沈君澤是真的起了殺心,劍刃頓時就劃破了皮膚,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他低頭看了一眼,卻渾不在意。
正當他朝著腰上的劍柄抓去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商苑走了進來。
他連忙斂去眼中的殺意,低著頭站在一旁,隻聽商苑說道。
“二公子,殿下有請。”
沈君澤並未理會商苑的話,直到商苑拿出二皇子的貼身玉佩,沉聲道:“殿下有令,此次刺殺事件和沈大人沒有半點關係,命你速速放了沈大人。”
見沈君澤依舊沒有動作,她將玉佩放在沈君澤的麵前,道:“這塊玉佩二公子應該比我熟悉。”
見確是孟成昱的玉佩不假,沈君澤這才收回了手中劍,看也不看商苑一眼,抬步往外走去。
剛一出門,沈婉清便走了過來,湊到沈君澤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商苑是從二殿下房中出來的。”
沈君澤臉色有些難看,輕輕嗯了一聲。
見沈君澤離開,白林這才鬆了口氣,可臉色依舊被嚇得煞白。
見沈安合脖頸上還流著血,她拿出貼身的帕子,便要給沈安合擦拭,卻被沈安合微微側頭躲開了。
“阿姐不必為了我做這些。”
“你是我弟弟,我自當護著你。”她拿著帕子,正欲再給沈安合擦拭脖子上的鮮血,就聽見沈安合冷冷自嘲道。
“阿姐的弟弟又不單我一個,死了也就死了。”
聽著沈安合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語,商苑全然沒有了包紮傷口的心情,將帕子摔在沈安合的臉上。
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罵道。
“你們沈家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