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光嗎?”
“”
“我會成為你世界的光,保護你全世界,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
“你好討厭!在這種地方向人家表白,好羞澀啊~”
年輕男女在廢棄大樓下麵,周圍盡是野蠻生長的蘆葦叢。
藍白色校服男生深情款款,眼底泛著惡狼般的綠光。
白色裙子女生欲擒故縱,臉上嬌羞做作。
嘖!
冷冷地嘲諷一聲。
一雙腿蕩漾的半空中,身穿白色衣帽衫,耳朵上掛著一個黑色口罩,全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坐在露天陽台上,惡狠狠的嗤笑了一聲。
“真太他媽惡心人,什麼糟心事都讓我遇到了。”
姚浩吸了口煙,吞吐出渾濁的煙霧,接著撚滅煙蒂,把煙嘴分開,手指一彈打在樓下那個蠢材頭上。
“什麼打在我頭上?”藍白校服男生抬頭,警惕的觀察四周。
隻見霧蒙蒙一片,郊外人跡罕見,雜草叢生,身後又是一座七層高的廢棄大樓。
現場隻有他們兩個人。
摸了一把頭發,才知道是一個半截煙頭,不由狐疑:
這煙頭是哪來的?
突然一陣晚風吹來,周遭草影擺動,如惡魔鬼爪,他打了個激靈,立馬想起今天的計劃。
他慢慢靠近女生身邊,一步,兩步……
廢棄大樓,六樓。
姚浩煩躁的揭開帽子,身後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六個人,現場隻有他一個人站著。
他像是在巡視領土的國王,慢條斯理的踱步。
這些人都是凶狠的綁匪,在國內通緝榜上榜有名,就像是走在鋼絲上的人,他們專挑富人子女下手,而且每一次都傷心病狂的侮辱人後撕票,男女通吃。
他們很謹慎也很聰明,喜歡玩弄警察,每一次作案都轟動全國,把受害人的照片傳到網上,讓全國人民的見證他們犯下的罪行。
有犯罪心裏學家說:他們都是反社會人格,,天生的恐怖分子。
如果不加以製止,他們會繼續犯罪,犯罪使他們上癮,下一次他們可能不會再滿足綁架殺一人了。
而是一家或一棟樓的人。
姚浩踢了一腳男人,讓他翻了個身,然後脫下他的一件黑色外套。
走了兩三步,在四人合抱不過來的承重柱邊上停下來,低頭看了一眼昏迷的女孩。
烏黑頭發離亂不堪,濕淋淋的劉海黏在飽滿光潔的額頭上。
她一路被困在後備箱裏,這個人汗濕了。
身下破爛的藍白色校服緊貼身體,隨著她的呼吸,一高一低浮動。
一路顛簸,她身上受了不少小傷,特別是臉蛋、手肘和膝蓋,破皮處流出鮮豔血珠。
整個人虛弱蒼白,但又該死的淒美。
記憶中,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是高冷的校花。
有一個平城首富的父親,千嬌百寵,在學校裏追求者無數。
對他這樣一個不學無術,整天隻知道睡覺逃課的壞學生最看不起了。
姚浩俯下身子,伸手將她唇邊礙眼的一抹血珠擦掉,然後丟下黑色外套,將她蓋住。
不再回頭,他帶上帽子和口罩,轉身離開。
他聽見不遠處傳來了鳴笛聲,郊外的蘆葦叢有獵狗在急促的呼吸。
警察來了。
報警電話是他匿名打的。
~
按照姚浩的性子,他不該這麼冒險一個人去救林清婉的。
他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血好青年。
相反他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個穿越者。
他因為救人而死,前身是個社畜,打工十幾年,最終欠債累累,房貸要還,車貸要還。
前一刻他死不瞑目,醒悟了一個道理,就是好人不長命,好人會遭報應。
後一刻他趴在書桌上,講台上一個洋氣時髦的英語老師,正教學生們讀“aban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