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住口!”藍曦臣忍不住嗬斥了一聲,可是還是沒得來得及阻止,隻能在心裏慶幸在場的外人不多。
“宗主,我就是個直腸子,容不得這個魏無羨裝傻充愣!回去我就抄家規!”五長老有些負氣的轉過頭。
五長老的話魏無羨聽見了,每一個字他都懂,可是連成一句話,他卻覺得自己聽不懂,一些話直接在魏無羨的腦子裏產生了回聲似的。
一旁的溫情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四叔也似乎被驚掉了下巴,嘴巴張的大大的。
“魏公子?”藍曦臣看著魏無羨一臉夢幻的樣子,有些等不及的喊到:“魏公子想起來了?”
“啊!啊?”魏無羨雙手抱住腦,有些崩潰的問:“澤蕪君,藍湛是個男的吧?”
“魏公子莫要說笑,忘機是我的弟弟,自然是真正的男兒身!”藍曦臣忍不住有些生氣,聲音裏也帶了些出來。
“澤蕪君,你先別生氣,這個,我就是想說我也是男的,純爺們,我和藍湛兩個男的怎麼會生出一個孩子來?”魏無羨說的斷斷續續的,一邊說還一邊吞口水。
“今日早晨,孩子已經生下來,是個姑娘,那孩子的麵部輪廓與魏公子很是相似,那雙眼睛與忘機如出一轍,”藍曦臣聲音有些冷:“魏公子,今日來,帶了這麼多修為高深的長老,本就是叔父有命,讓我把你抓回去,原本我還想客氣的請魏公子,但我看魏公子似乎並不願意,那莫怪我得罪了!”
藍曦臣朝身後看了眼,一群長老直接朝著魏無羨他們圍了上。
“澤蕪君,有話好說!”魏無羨已經被接連的消息嚇住了,根本沒想著吹奏陳情,就被擁上來的姑蘇藍氏長老們用繩子捆住了雙手。
“魏公子,我已經說了很多,”藍曦臣一向微笑的臉此時麵無表情,竟然與藍忘機相似極了:“忘機因為生育孩子,此時受了重傷,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帶到他麵前!”
“什麼?藍湛還受了重傷?”魏無羨心裏一急,也不去掙脫繩子,直接說到:“澤蕪君,我我願意跟你走,不過你也看到了這亂葬崗上一片荒蕪,岐黃溫氏隻有五十餘口老弱婦孺,若我走了,無人鎮壓亂葬崗邪祟,這些老弱婦孺怕是一個也活不了!”
藍曦臣直接讓兩個長老去查探了一番,發現確實如此,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忍不住覺得有些荒謬,直接開口道:“魏公子,一些老弱婦孺,直接跟我們一起走,我會先把他們安排到彩衣鎮,你可放心了?”
“我相信澤蕪君!”魏無羨轉頭看向剛剛被擠到一邊的溫情:“情姐,姑蘇藍氏的人一向君子,你們先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反正如今除了跟著你,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溫情攤攤手,接著說的:“澤蕪君,你知道的,我醫術尚可,可以幫你去看看含光君傷的如何。”
“多謝姑娘,還請姑娘帶著族人跟上。”藍曦臣微微拱了拱手,便招呼一眾長老離開。
繩子還綁在魏無羨的手腕兒,藍曦臣在前麵牽著繩子,在他們身後跟著幾個長老,在後麵就跟著一群穿著破爛的岐黃溫氏老弱婦孺,而在這一群婦孺身後跟著剩下的幾個長老。
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下了亂葬崗,由於人數太多,不能一次性禦劍帶走,便先到了山下的鎮子裏,藍曦臣留下幾個長老,雇傭馬車護送岐黃,溫氏,一脈的老弱婦孺。
而藍曦臣和其他的長老這帶著魏無羨和溫情禦劍飛去雲深不知處。
藍曦臣自己心裏不舒服,也記著藍啟仁的命令,一直沒有解開魏無羨手腕上的繩子,魏無羨此時也心虛得很,便也沒有提,就這麼一路到了雲深不知處。
江晚吟才剛傳出魏無羨叛逃雲夢江氏,與百家為敵的話,並被另外的消息給壓住了:姑蘇藍氏宗主藍曦臣帶領長老衝上亂葬崗直接綁走了魏無羨,而溫氏餘孽不過五十幾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弱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