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他一進軍營的大門,他不是換了衣服,沒帶通行證嗎?守衛的侍衛給他辦了新的通行證,居然雙手遞送過來還鞠了個躬,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
接著,他進了軍部大樓時,門口因此短暫地阻塞了一下,走進門裏的雌蟲回頭看他、後麵來的蟲又擠上去想看他,他甚至還看到後麵的雌蟲走路斜著腦袋在看他因此撞上了前麵雌蟲的後背。
最後,他終於離開眾雌蟲的圍觀視線,擠進電梯,到了自己處裏,還免不了被處裏的雌蟲參觀一番。
遊子西就不明白了,就因為一套衣服,他就被特殊了?他雖然是軍部為數不多的雄蟲,上了幾天班了,但被這樣圍觀,他還是有點受寵若驚。
“處長……您這是剛從陛下那裏回來?”王副官的消息很靈通,他嘻笑著靠過來,輕聲說道,“哇!還噴了香水!果然,陛下要娶新雄侍刺激到您了?您千年不開張的店終於要開張了?”
遊子西轉頭問他看了看他,神色不明地進了自己辦公室,用不了多久,陛下新娶雄侍就會被公布,隻怕他引起的哄動更是厲害了。
司無年果然如木幽南所說,沒有過來,遊子西的手在手機上來回磨蹭,心裏無數次地背著那個號碼,但他沒打,辦公室的電話零響了。
接起後,電話那頭是一個冷冷的聲音:“我是裘花棋。遊少將,我的病蟲希望能見你一麵才肯配合治療,我不管他的孩子是誰的,你最好來一趟。”
“我來……不太方便吧?”遊子西下意識地抗拒,誰知道陸白語又憋了什麼大招對付他,他算是被陸白語整怕了。
“你不來,才不方便。”裘花棋沒多說,就掛了電話。
遊子西迷茫了,他到底要不要去?去了會不會坐實緋聞雄父的消息?他猜醫院裏一定悄悄等著許多小報的記者。可不去,裘花棋的話裏到底有什麼意思呢?
他想了想,便不糾結了,因為他顫抖的手按下了心中的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一直沒被接通,遊子西回憶了一下那個號碼,明明沒記錯呀,他撲過去的時候,還能看到淡淡的那個數字。
可一直沒接通,他狂躁起來,來回在屋內踱步,伸手想抓頭發,卻發現頭發被發膠牢牢固定住了。
“嘟嘟——”手機在耳邊被壓得溫熱了,司無年還沒接他的電話。
他在幹什麼呢?遊子西升騰起的希望隨著這無盡的嘟嘟聲慢慢熄了下去,他幡然醒悟,為什麼要將希望寄托在司無年身上?
司無年不就是木幽南的一個傀儡麼?他指望司無年,是不是無形中在指望木幽南?天!他怎麼會去指望木幽南?
“有事?”
就在他失望透頂,本著求蟲不如求己的教訓打算自己再考慮一下這事時,司無年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了。
“司無年,陸白語讓我去醫院,我不知道……怎麼辦?”聽到司無年的聲音,遊子西滿腦子的“指望不指望”、“糾結不糾結”都扔到腦後了。
司無年有幾秒鍾的停頓,然後問道:“你在哪?”
“軍部!”遊子西急忙回答。
“等我。”電話就掛了。
直到電話那頭又一次傳來忙音,遊子西才緩緩地回過了神來,騰地轉身,衝出了辦公室的門。
“王副處長,我出去一下,處裏的工作……”遊子西對王副官說道。
“處長,您忙!處裏的工作和無紙化小組的工作,由我盯著呢,您放心吧!”王副官慣會察言觀色,他看出了遊子西的火急火燎。
“好、好。”遊子西在王副官肩上按了兩下,就閃出了後勤處。
一路頂著眾雌蟲的圍觀,他勉強還算姿態優雅地走出了軍部大樓,為了能早點見到司無年,他徒步走出了軍營,沿著通住外麵的路慢慢往前走。
路上偶爾有軍車開過,每一輛都會停下來與他搭訕:“少將,您去哪?要不要送您?”
“不用、不用!”遊子西又一次禮貌地同一輛軍車裏的雌蟲告別。
雌蟲搖上車窗,軍車緩緩前行,那蟲居然又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少將,真的不用送您?”
“真的不用!快辦差事去吧!”遊子西搖了搖手,有些無奈,雌蟲們對著雄蟲太過熱情了。
轉身的時候,看到司無年的車正停在軍車剛才停過的位置,從前擋玻璃裏悠悠地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司無年!”遊子西驚喜出聲,快步跑過去,熟練地拉開副駕駛座坐了進去。
“我是不是來得多餘了?”司無年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