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來自未婚妻的隱怒(1 / 3)

巫棠紅著臉,閉著眼睛睫毛猛顫,點了點頭。

”我這也隻是為了你剛才說的把這幻境趕緊破開,”巫棠本來想給自己的行為找補,好好給師弟解釋,說著說著卻歪了話頭,“畢竟我在這的身份不方便娶,隻能暫時先嫁給他。”

“不行,”溫燕珂突然抓住了巫棠的手腕,“既然你和他成親可以,為什麼我就不行?”

巫棠一愣,沒聽明白溫燕珂的意思,瞪大了眼睛:“啊?”

“你嫁給他要是能把這幻境直接解開也行啊。”巫棠上下瞅了一眼溫燕珂,有一瞬懷疑他這是第是否也看穿了虞機的女子身份。

巫棠覺得他這平時沉默寡言的師弟今天的行為實屬反常,讓他摸不著頭腦,隻當溫燕珂是不願意讓他嫁給虞機受辱,有些許欣慰。

最後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頭視作安慰。

正此時,門口傳來拖拉疲憊的行走聲音,下一瞬門被人推開,月光傾瀉進來,是傷痕累累的春桃。

春桃在見到溫燕珂的那一瞬,陡然皺起了眉頭,步履突然快了起來。

她走到巫棠麵前,將他和溫燕珂之間隔開,語氣和平時一般無二:“你站在這做什麼?竟敢擅入女……閨房,快出去!”

巫棠也沒想到春桃會是這個反應,仿佛他們之間並沒經曆剛才的背叛欺騙,隻是再尋常不過的主仆關係。

溫燕珂不動不搖,隻居高臨下望著巫棠,薄唇緊抿成一條沒有絲毫起伏的線。

“行了你快走吧,反正這隻是幻境,兩個男人成親,我又不會有什麼損失。”巫棠知道春桃即便聽到了這話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巫棠不可能把虞機是女子的事情隨便說出去,隻是為了敷衍溫燕珂盡快把這件事情揭過去。

“當真?”溫燕珂眉心皺得能夾死蚊子,那張冷淡如冰霜的臉上罕見的出現情緒波動,“當真隻是為了破開這幻境?”

他和虞機大部分記憶共通,自然也知曉巫棠這麼做確實能把幻境破開,隻是想到這一點,卻讓他心更加直直落下去,化成一股酸澀到似乎帶著腐蝕性的的嫉妒,將他的經脈心髒一層層鑽透,四肢百骸都因為這股刺痛而隱隱打著顫。

“當然是真的,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巫棠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頭。

溫燕珂長睫垂下,遮住眼底的陰翳晦澀。

怎麼會沒騙過他呢?這人明明滿口都是謊話。

從來便是如此,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裏過。

等溫燕珂終於走後,春桃仿佛終於卸了身上的勁頭,姿勢不再像是剛才那般護著巫棠,而是軟軟滑下靠坐在床頭腳踏上。

她纖細單薄的身子收攏著抱住自己,像是失怙的鳥雀。

巫棠抿了抿唇,看得轉過了頭,“你先回自己房間。”

他最恨背叛,但這畢竟是幻境中他也沒工夫去糾結這個。

月光從門口傾瀉下來落在春桃身上,巫棠能清晰看到她唇角傷口,半張臉都腫了起來而她卻仿佛沒察覺到似的,隻茫然望著前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幹了。

巫棠抿了抿唇,擦黑摸索著去桌上翻找出了個小藥膏瓶出來,擱在了春桃腿前的地上。

春桃茫然看著那藥瓶,半晌才收攏在掌心,頓時頭埋在腿心處,脊背顫抖得厲害。

“小姐,日後……要怎麼辦?”明知這句話毫無用處,巫棠不論是嫁或不嫁後半生都毀了個徹底,而且巫棠如今的局麵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卻還是忍不住喃喃問道。

“世子爺力排眾議說要把小姐娶進侯府絕非善意,若是小姐不嫌棄,我定會還陪在小姐身邊為小姐遮擋風雨。”春桃咬緊了唇瓣,垂著眸子看向手中的藥瓶,指尖用力到發白。

“回去把藥擦了。”巫棠倒沒覺得虞機有惡意,但這事不能對春桃說,誰知道她還有沒有後手,隻道讓她回去把藥擦了。

春桃的房間就在他隔壁,隻有一門之隔。平時巫棠有什麼事隻要叫一聲她就能聽見立馬過來。

其後幾日巫棠卻沒再看見春桃,問起新來照顧他的小廝婢女,才聽說春桃已經被送回了巫府。

新來照顧他的這些小廝和婢女都是侯府中人,雖然待他還算恭敬,但平日裏一句話也不會跟他多說。

除了不能出侯府之外巫棠在府裏可以隨便走動,但在侯府之中願意和他說話的人也很少,巫棠無聊的緊,整日裏在外閑逛,哪怕遇上什麼人能讓他沾點活人身上的生氣也好。

虞夫人和其他府裏各房中人不願見他自不用多說,巫棠自然不會湊上去自討沒趣,隻是不知為何平時常愛在府裏逛的虞夫人竟是一次也沒出來過,老侯爺和偏房中人也是如此。

就連溫燕珂也因為上次為巫棠出頭的事被侯府關在了一處廂房裏,巫棠曾經想去看一眼,但卻被攔了下來,還說是世子爺吩咐的。

一時間,巫棠也分不清到底是他被府門關了起來,還是這府裏各房中人被自己的房間鎖住。

即便是小廝們也人人皆是行色匆匆,虞機說要娶巫棠,加上時間緊迫,吩咐下來上下都忙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