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她的表現確實讓他刮目相看。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栗念麵對爺爺的那份害羞逼真的都讓他恍惚兩人是真的情侶。
“是嗎？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如此高的演戲天賦，果然藝術都是觸類旁通的。”
栗念摸著下巴，衝他眨了眨眼說：“那…額外的片酬結一下？”
說話間泊車員將車開了過來，裴子饒接過車鑰匙，拉開車門：“走吧，先送你回家。”
“算是額外的片酬嗎？”
“不是……”裴子饒人生三十年第一次遇到栗念這樣的，他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正當他躊躇時，兩人身後傳來喊聲。
“念念。”
聽見聲音，栗念回頭。
“好久不見。”程然看著逆光處的栗念，一如多年前向他伸出手的女孩。
裴子饒見她停住腳步，問道：“你朋友？”
栗念嗤笑：“不算。我哪配？”
聽到她的回答，程然眼中閃過痛苦：“什麼時候到的？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栗念靜默，好像這隻是對方一場局促的獨角戲。
“改天一起聚一聚吧，我為你接風洗塵……”程然說著，忍不住上前。
裴子饒移了半步攔住他。
“不必了。”栗念打斷，拽拽裴子饒的衣角，沒再看他，轉身上車離開。
徒留程然一人，暗自神傷。
年少時不曾想過分離，分離後卻也未曾想過重逢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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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我想再加一個隔斷。”栗念指著一個地方對身旁的設計師說，“最好是移動的那種……”
時間流水般的過著，工作室的相關手續已經辦理了下來，現在就等裝修完成正式開業。
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
手機鈴聲響起，栗念向設計師示意：“稍等，我接個電話。”
“是栗念女士嗎？這裏是q&yprize新銳設計師大獎賽評委會。”
“我是。”
“栗女士，您好。半決賽的賽程已經發至您的郵箱，請於10月25日14點攜帶相關證件，準時到定西路3625號一笑大廈進行設計主題的抽取。”
“好的，謝謝。”栗念掛掉電話後查閱了郵件，在手機日程上記錄上時間。
裴子饒：【這周六，例行約會。】
手機屏幕上方突然彈出裴子饒的微信消息。
栗念掃過，回複：【好的。】
裴子饒盯著微信對話框上的‘對方正在輸入’等了很久也沒再有新消息，打了個問號過去。
這次對方倒是回得快，同樣的問號發了過來。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啊？”陳瑾珣翹著二郎腿訴苦訴得正起勁兒，就看到裴子饒坐在桌前凝眉盯著手機，頓時不滿，“和誰發消息呢？”
裴子饒一手按下鎖屏，一手推開陳瑾珣湊過來的腦袋：“你來幹什麼，我很忙。”
“我來幹什麼？！！合著你剛剛根本沒聽我在說什麼！”
裴子饒放下手機打開鋼筆，低頭繼續寫評語：“如果你很閑，我不介意告訴小叔叔，多給你安排些工作。”
陳瑾珣氣得四處踱步：“過分了啊，你這就過分了啊。我之前盡心盡力的為你分憂解難，如今你卻如此冷酷無情。”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苦命啊，我這一腔深情終究是錯付了……”
裴子饒抬眸無語，曲起手指點了點桌子：“正事。”
陳瑾珣立馬收回做作的演技，腦袋耷拉著無精打采地說：“這幾天被我媽揪著相親，也不知道她從哪裏找的鴿子精，現在我一閉上眼腦子全是‘哥哥哥哥’。周末陪我出海清淨兩天吧。”
“沒空，不去。”裴子饒眼睛眯起來，唇彎了彎，“畢竟現在，除了工作，我還要約會。”
陳瑾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