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水滴聲由遠及近,在我耳邊不斷重複。溫熱的水流拍打著我的臉頰——!我猛地睜開眼。
浴室紅色的瓷磚吊頂被水麵扭曲成奇怪的幾何形狀。
呆呆的吐了幾個泡泡
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在水下
浴室的吊頂也不是奇怪的紅色,而是再常見不過的白色。
至於為什麼會被我看成紅色
究其原因
浴缸裏的水是紅色的
而將腦袋露出水麵的我聞到了明顯的血腥味
啊……我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得出了結論——一定是泡澡的時候來姨媽了
姨媽巾姨媽巾——姨媽巾在哪裏?
我爬出浴缸,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路過鏡子的時候我頓住了
哪裏不對勁
是哪裏呢
鏡子裏的人目若點漆,膚如凝脂,唇似嬌蕊,左眼下一點淚痣更添嫵媚
好像沒什麼不對勁,長得還挺好看
看久了我感覺都快愛上自己了
哦
就是胸平了點
下麵倒是挺大的
……
……?
啊……有這個的話是男的吧,我低頭凝視
那浴缸裏的血哪來的呢
血量還不少,我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
emmm,內心逐漸慌張
先出去看看8
川上朗江,我念出學生證上的名字
‘討厭’
我貌似不喜歡這個名字,看到它的時候腦中馬上浮現出了起男生們嬉笑搞怪喊著‘akie’的情景,這是個女氣的名字,和秋繪的念法一樣
但這是父母為我留在世上的為數不多的東西之一,所以即使討厭,我也始終沒有改掉它
隨著行李箱裏的物品被我一件件歸置,相關的記憶也開始一點點蘇醒
雖然還是有些迷茫,但眼前有一件事我不得不立刻出發去做
我的全身都在叫囂著不能錯過、不能遲到、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就是——下午四點在玉川藝術會展中心開展的電影宣傳見麵會。
這就是社畜的本能嗎?我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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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在行李箱裏找到的帽子墨鏡口罩,我對自己進行了全副武裝
下到地麵層的時候我路過了酒店的花園,代表警方的黃線圍住了那花園的一半,
謔,滿地的血跡,現場人來人往,忙忙碌碌,我眼尖的看到一個穿著藍西裝的小男孩混在其中,他正舉著一個證物袋遞給身邊的大人,警察們討論案情的聲音順著風傳到我耳邊:“從直播畫麵裏看,連著7刀都直衝要害,這出血量受害人肯定當場死亡了。”
“但是屍體和罪犯都像是憑空消失了,這也太詭異了。”
“沒辦法,等等聽毛利偵探怎麼說吧。”
唉,看來是有人遇害了,我默默哀悼,真可憐啊
不過有有名的偵探在這裏的話,案件一定不久就能水落石出的吧。
這麼想著,又聽到那個男孩咋咋呼呼地說要去受害者房間調查
聽樓層居然還和我住同一層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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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樹是酒店今天值班的大堂經理,她覺得自己最近真是烏雲罩頂,居然遇上了這麼罕見的凶殺案,真是的,這早起晚歸還要被客人為難的究極社畜生活!遮瑕膏都快遮不住黑眼圈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她的餘光中閃過——
“先生、先生,這裏現在戒|嚴了,您不能出去……”
美樹抬起頭,不耐煩的情緒被小心收斂起來,標準的八齒笑瞬間出現在她臉上
下一秒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眼前身形高挑纖瘦的黑衣人整張臉都遮得嚴嚴實實的,渾身上下都顯示著可疑兩字,美樹心跳加速,要死,不會這麼巧讓我遇上了凶手吧。
黑衣人走了過來,黑衣人摘下墨鏡看著她,細碎的劉海下是一雙濃墨重彩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掩不住漆黑瞳孔中的點點星光,像一個惑人的漩渦,讓人忍不住深陷,又像是夏夜神秘的銀河,叫人沉醉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