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市,瀾亭公園;一處以自然風光為形,人文內涵為魂的主題公園。這裏自然植被生長繁茂,亭台樓閣掩映其間,構成一幅恬淡雋秀的迷人畫卷。
亭園內,紫藤坊處;有一位身著白衣輕紗的少女,正與身旁的青衣少年說說笑笑。
青衣少年,公孫祖。今年29歲,在青石鎮經營一間清吧,名叫‘清明夢’。
青石鎮,隸屬於山海市;是一座具有近千年傳承曆史的古鎮。古鎮主體以江南建築風格為主,灰白的牆麵被侵蝕得斑駁陸離,刻滿歲月的痕跡。公孫祖初到這裏,就被深深吸引,便決定在此定居。
白衣少女是公孫祖的心上人,曼玉。兩人自幼相識,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從曼玉出國留學至今,兩人一麵未見。
和風熏柳,香花醉人;被紫藤花擁簇的曼玉,就像是童話裏的公主。肌膚如雪,青絲如瀑,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說不盡的萬種風情。一縷縷的陽光透過藤蔓灑下來,好似為她披上了一層金紗,就連那睫毛也如星星一般跳躍著。
看著許久未見的曼玉,此刻的公孫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曼玉看著公孫祖在樂嗬嗬地傻笑,伸出玉臂在公孫祖的眼前揮動,說道:“阿祖,你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話?”公孫祖輕輕握住揮動的雙手,雙眼含笑,說道:“當然有在聽,而且是很認真地在聽。”
“我不信,看你滿臉春色的樣子,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事呀!”曼玉白皙的小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俏皮可愛的樣子,讓公孫祖著迷。
公孫祖一臉正氣的說道:“曼玉,你太冤枉我了,我可是儀表堂堂的正人君子,思想很純潔滴,怎麼會想那些齷蹉的事情!”
“哎呦!剛才人家說的可是壞事,你卻非要狡辯地說成齷蹉之事。看樣子你還真不懷好意,說!到底是哪家姑娘被你這色狼給盯上了!”曼玉雙手叉腰質問道。
公孫祖捏了捏曼玉肉嘟嘟的小臉,說道:“人小鬼大,我看你才是那個不懷好意的人!”曼玉抓住公孫祖的大手反問道:“我要是對你不懷好意,你是準備服從我呢?還是要反抗我呢?”曼玉以開玩笑的方式,表達出自己的愛意。但公孫祖卻不能直言自己的情感,隻好答非所問,轉移話題。
“呀!阿祖,你的手腕上怎麼有這麼長的一條傷痕?”曼玉看著公孫祖手腕上的傷痕,滿眼的心疼。公孫祖慌亂地放下衣袖。曼玉的眼淚悄然的滑落,輕聲地問道:“是因為那件事嗎?”
看見曼玉落淚,公孫祖心中很是難受,他這人最見不得女人落淚。
公孫祖捧著曼玉的小臉,輕輕地拭去臉上的淚水,打趣地說道:“這是誰家丟的小花貓,哭得這麼難看。好可憐呐!是不是沒人要了呀,那我可抱回家啦!”
曼玉拍掉公孫祖的手,抹了抹大花臉,揮舞著小拳頭,傲嬌地說道;“哼!本小姐,天生麗質,還會沒有人要?追本小姐的人,排隊都排到法國了,你想把本小姐抱回家,小心本小姐的追求者打死你!”
“大小姐,請您嘴下留情,山海市的牛不多,可別都讓您吹跑了。”說完公孫祖拔腿就跑。曼玉氣憤地大喊道:“公孫祖,別讓本小姐抓到你,不然你死定了!”
兩人在園中嬉笑打鬧,走走停停。有時,公孫祖會撩起池中的水作弄曼玉;有時,兩人會在花叢中追逐著蝴蝶,鬧累了,就坐在煙波亭下閑聊。雖然,曼玉嘴裏埋怨著公孫祖,卻挽起他的衣袖不讓池水沾濕;公孫祖也為曼玉拂去頭上的花瓣。兩人就像孩童之間無聊的遊戲,看似毫無意義,卻真情無數。彼此之間享受著那份真摯的愛意。
愛情,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和意義,有的隻是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如湯顯祖所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公孫祖揮手趕去曼玉頭上的花蝴蝶,說道:“丫頭,我們該回家了。”曼玉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公孫祖,問道:“是我們的家嗎?”公孫祖擰著曼玉的鼻子,說道:“小腦袋瓜想什麼呢!你會酒店,我回家。”
曼玉搖晃著公孫祖的胳膊,可憐兮兮地說道:“人家是個柔弱的女孩子,你忍心把人家獨自留在酒店嗎?”公孫祖卻不吃這一套,說道:“行了,別裝柔弱了,你十八歲的時候都已經是跆拳道黑帶了,以你的身手,我都打不過你。不過,在送你回酒店之前,我可以先帶你去吃好吃的。”聽到有好吃的,曼玉興奮得手舞足蹈,也暫時放過了公孫祖,反正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