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聲悶哼打斷兩人。躺在一邊安詳的賀燃皺起整張臉,翻了個身。
一雙大手捂住沈千俞的唇,淺色的眼眸直直地看著男人。
“你幹什麼?”沈千俞不解地問,說出來的話沙啞模糊。
穆寒川微動身體,和青年貼得極近,另一手的食指在唇上豎起,無奈寵溺地說:“祖宗,你不看看現在幾點?”
沈千俞的視線往外去,天還黑沉,顯然很早。
“做噩夢了?要不要睡到我的懷裏。”男人調笑著說,深邃的眼神中卻很真誠,看不出在說謊。
“穆前輩!你不要再開玩笑了。”沈千俞鄭重其事地說,並且和男人拉開距離。
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明確,怎麼可以直接睡在懷裏?!進度未免有點清新脫俗。
穆寒川瞥一眼青年毛茸茸的後腦勺,嘴角微微上揚。傲嬌的樣子很新鮮。
他突然能明白為什麼有人能成為貓奴了。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小沒良心的。”骨感修長的食指輕觸沈千俞的耳朵,流連忘返。
白皙的耳朵尖出現緋紅色,穆寒川收回作惡的手,“放過你了。”
話音一落,沈千俞緊繃的背舒緩下來,像是緊繃的弦終於得到解脫。
鼻尖被醉人的鳶尾花香充斥著,沈千俞漸漸閉上眼睛,睡夢之中,他仿佛進入了大火爐。
“磨人精。”濃黑的房間裏出現男人的聲音,性感又無奈。
農村的慢生活很愜意,沈千俞睡到自然醒。隻不過,大腿根被灼熱的東西抵著。
沈千俞難耐地翻身,一雙漆黑危險的眼睛闖進來,野獸般的凶猛和欲望。
“你……”作為男人,沈千俞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他沒想到某個男人這麼大膽。
萬一被鏡頭拍到怎麼辦?
“別說話。”穆寒川悶哼出聲,僵硬地從床上坐起來,在青年的注視下走進衛生間。
“穆哥這是怎麼了?”剛睡醒的賀燃還一臉懵逼,穆寒川看起來像是瘸了,走路姿勢不對勁。
沈千俞一激靈,立馬掩飾說:“穆前輩昨晚吃多了,身體不舒服。”
狗狗眼難以置信地扭頭,雖然但是,有點不太可信。
“小孩子,不要管這麼多。起床了就洗漱去。”沈千俞音調升高,他也不知道為何腦子一片混亂。
賀燃乖乖點頭,腦海裏出現一個很應景的彈幕。
他急了!
等眾人收拾完畢,節目組也調試好儀器,總導演笑嗬嗬地走過來。
“昨天開播效果非常好,直播觀看人數超過千萬。巨浪熱搜榜幾乎被我們屠版,好多新的冠名商找上門!”
雖然有預感節目效果不差,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好。不知道鬱總從哪裏找來的寶藏嘉賓。
一隻胳膊肘撞上沈千俞,“小師弟,聽到了嗎?咱們可是強強聯手。”
奈何青年似乎還沉浸在早上的事件之中,沒有理會穆寒川的逗弄。
“小師弟,這麼害羞的嗎?”他的話被直播麥收進去,彈幕再次爆炸。
【害羞!什麼害羞】
【是我能看的那種害羞嘛】
【讓我看看有多羞恥,嘻嘻嘻】
穆寒川嫌棄地看一眼正在開向不明地方的彈幕,“就不給你們看。”
眼看某個幼稚的反派就要和彈幕吵起來,一雙手拉上穆寒川的胳膊。
“前輩,我們還是做任務吧。”
哪怕是一個慢綜藝也不能一直讓嘉賓純聊天,節目組早就準備好一係列缺德任務等著他們。
沈千俞的任務是留在院子裏收拾菜地,穆寒川則要幫助村民曬稻穀。賀燃要去擠牛奶,張躍文夫妻要去鎮裏買菜。
後院是一片荒地,長滿野草。沈千俞從角落裏翻出一把鐮刀,顯然都是節目組的套路。
“小師弟,你可以嗎?”穆寒川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不善地斜睥導演組。
說好的慢綜藝,果然現在綜藝導演的嘴是騙人的鬼。
“穆前輩,難道我在心裏是豌豆公主?什麼都做不了。”神奇的人設,沈千俞懷疑反派在偷偷泥塑他。
豌豆公主?穆寒川望著青年沉吟,何止是公主,如果可以他還想更加寵溺青年,奈何沒有機會。
“走吧,穆前輩。我會把午飯做好的。”對於遲遲不走的反派,沈千俞好言相勸。
人家夫妻都沒他們膩歪,穆寒川在這演什麼望夫石!
沈千俞對於某個男人的劣根性早就看透,不再分給穆寒川一點眼神,冷酷走向院子。
“怎麼,還追不上人家?你越來越不行了,穆小子。”張躍文取下身上的麥克風,趁著沒人譏諷一句。
穆寒川冷哼,“張老師,你不要忘了當時追蘇老師追了多久。”
誰還沒有黑曆史,隻要能夠達到最終目的,誰還在乎姿勢夠不夠帥。